“多謝任兄弟了,晚上還請兩位賞臉共進晚膳。”尹季晨感激地提出邀請。
“這就不必了。不過先宣告,診金百兩黃金。”任航拒絕。
“沒問題,若治好了家母的病,定當重謝。”
“呵呵,重謝就不必了,師門規矩,不論病情輕重,黃金百兩,少了不治,多了也不收。”
“黃金百兩?搶錢啊?”書僮小容十分不滿。
“對,就是搶錢來著。”任航笑得十分陰險,“剛才聽這位公子說,病並不嚴重,所以你們大可省了這筆錢。”
“你……”小容瞪大眼睛,不相信居然有人公然承認自己搶錢,而且還承認的那般心安理得。
“呵呵,我怎麼樣?”任航一付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我……”小容不服氣地鼓著嘴,憋了半天,“我不跟你一般計較。”
“失陪。”見書僮吃鱉,任航心情十分愉快,朝其他二人點點頭朝門外走去,他還得去和人商量借地方呢。
李傲瓊並沒有休息。這裡離禹河也不過三日的路程,離家越近心裡越亂,她不知道這幾年裡家裡人怎麼樣了,是否以為自己真死了呢?還有那兩個剛剛會爬的女兒,莫卉是否還體虛多病、莫妍的心疾是否犯過?甚至想過直接施展輕功回家,可是,回到家後又能怎樣呢?該說什麼?又有什麼辦法能見到女兒?是大搖大擺地上門,還是越牆而入?
一連串的問題像雨後的春筍般在心底冒出,讓她坐立難安,聽到師弟來報信,也是心煩意亂地回絕了,此刻,她不想見任何人。一下午都在衝動和理智的拉鋸戰中度過,心情漸漸平靜下來,才有了分析事情的心思。
莫府是不能回了,也許該考慮去把女兒接來和自己一起住,以莫海順重男輕女的想法,或許能同意,不過和女兒的感情只怕要慢慢培養了。李府呢,也去不得,覆水難收,小住還成,住久了難免惹事生非。唯一的辦法就是偷偷去看過母親,再偷偷去莫府談判,接了女兒便回流雲谷同住。有了主意,心情也平靜了許多。
“師姐,該用晚膳了。”門外傳來任航的聲音,李傲瓊才發現天色已晚。
“來了。”將門開啟,任航正站在門口關心地看著她。
“師姐,我已借好了地方。鎮上有個藥材店,就在這條街的那頭,掌櫃的也是個大夫,不過醫術一般,一聽我們要在他那兒義診,高興得很呢。”有些像孩子般的邀功。
“嗯,辛苦了。”李傲瓊一見不由揚唇。
“呵呵,沒什麼的。對了,師姐,我已經將你的意思告訴那位公子了,不過,他非要等你辦完事,請你去京都。”
“現在我們哪裡有空啊。”李傲瓊有些意外。
“他說是他母親指名要你去的,不去怕他母親加重病情。”任航想想就樂,“沒想到,你的名聲都傳到京都去了。”
“是神醫的名聲,可沒人知道我李傲瓊。”
“神醫就是你啊。”
“走吧,吃完飯早些休息,明日還要早起呢。”
“師姐,那個……”任航有些為難。
“怎麼啦?”李傲瓊停住腳步疑問地看著他。
“那位公子想請我們一起用晚膳,我推脫不了。”
“喔?”李傲瓊想了想,“推不了嗎?”
“嗯,除非你在房中用膳,這地方太小,只有這一家吃飯的地方。”
“那就去吧。”李傲瓊最終還是應下。
下了樓,便看到尹季晨幾人坐在窗邊,見李傲瓊下樓,均站了起來,小容快步上前相迎。
“聽我師弟說,公子是京都人氏?”聲音清脆悅耳。
“正是。”尹季晨邊回答邊打量著眼前這位所謂的神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