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冤?混帳!”陳三少莊主獰笑:“相打無好手,擺出陣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什麼道理好講。你以為本莊的人會和你們攀親家嗎?廢話!本少莊主熟知天下高手名宿的為人,絕對不容許對方有施展絕技殺我的機會,任何殺人的手段都是合理的,反正拼起來必須有一個死,如何死無關宏旨。殺!”
殺字出口,兩組三才陣立即發動衝入人叢。
每一組三才陣兩劍衝錯,一劍側擊乘機宰殺,配合得三人如一,交叉攻擊攔截,所向披靡,有如虎入羊群。但見劍虹八方電射,波開浪裂,慘號聲與屍體摔落聲大起,血肉橫飛。
陳三少莊主一聲長嘯,猛撲杭霸主。
梟婆單姥姥在後面掩護側背,藤杖八面風生,有效地阻止了任何人威脅側背,杖出人倒,悍野絕倫。
“錚錚……”杭霸主的金背刀狂亂地封架,險象橫生,無法封住無孔不久的劍虹,一步步後退自保。
九名黑衣大漢不時交叉掩護,這是杭霸主的貼身心腹十大煞星,但依然阻止不了陳三少莊主的凌歷狂攻。
片刻間,三名煞星先後被劍貫穿心窩。
屋前的草坪成了血肉屠場,將近五十名黑道群豪,片刻間便死掉了一大半,局勢成了一面倒。
唯一有所收穫的人是無敵金刀柏彪,他的闊鋒刀全部漆成金色,在一組三才劍陣的重重壓迫下,鬧了個手忙腳亂,凡是搶人配合夾攻的同伴,絕大多數一上就完了。
剛崩開張龍的劍,斜刺裡搶入一名大漢,三節棍如靈蛇般猛襲張龍的下盤。
張龍不加理睬,右移位轉向,一劍將另一名衝來的中年人,砍掉了半個腦袋。
而同一瞬間,使三節棍的大漢來不及收招,已被從側方旋到的轎伕,一劍貴人右脅,狂叫一聲,扭身摔倒。
無敵金刀恰好衝上,被大漢倒地的身軀一絆,出向前一裁。
轎伕剛收劍,也一時大意未加理會,剛準備移位,而無敵金刀已貼地滾轉揮刀,金芒一閃,轎伕的右腳齊踩而折,三才劍陣瓦解。
“錚!”金刀崩開另一名轎伕的劍,柏彪乘勢飛躍而起。
張龍看到同伴倒地,驚怒地一聲長嘯,回頭反撲,身劍合一全速射至,又是一招九天龍旋,劍山下有如天雷下擊。
無敵金刀不等身形落實,再次斜躍撲地,百忙中揮刀自保,錚一聲架住一劍,人也背部看地,疾滾一匝脫出可怖的劍山威力圈,驚出一身冷汗,
陳三少莊主恰好面對著這一組劍陣,看到轎伕倒地劍陣解,不由暴怒如狂,發出一聲獸性的怒吼,舍下了杭霸主不顧,身形破空疾射,一躍三丈餘,劍化虹下擊,聲勢之雄,無與倫比。
無敵金刀柏彪已無法及時站起,甚至來不及運刀封架比電還要快的劍虹,只能眼睜睜的等死。
斜刺裡刀光一閃,似流光,似逸電。
“錚!”刀劍乍合。
陳三少在主連人帶劍向側方飛起,急劇地翻騰,遠出兩丈外;著地再側衝丈外,幾乎栽倒,臉色大變,大吃一驚,幾乎難以相信剛才發生的變故是真的。
無敵金刀踉蹌站起,脫力地向後退。
救無故金刀的人是卓天威,左手扣實了梟婆單姥姥的藤杖,右手的刀尖抵在老太婆的咽喉上。
“叫你的劍陣撤走。”卓天威厲聲對單姥姥吼著:“不然的話,你將是第一個死去的人。”
遍地屍體,血腥刺鼻,未死者的哀號動魂心驚,慘象令人作嘔。
杭霸主的人,剩下了十一個。
縹渺山莊的人,只有一個人斷了右腳。
縹渺山莊的聲威不是平白得來的,天下之霸,畢竟比一方之霸不同,相較之下,杭霸主就差得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