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會像你這種好色之徒一樣亂來?實話告訴你,他是我的弟弟。”
“你的弟弟?”王嘯巖這回真的吃驚了,“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一個弟弟?”
“王總,你以為你知道得很多,是嗎?”蘇錦帆不屑地說,“告訴你一個規則:往往自以為知道得很多的人,其實知道得很少。世間大多數人不知天高地厚,就是由於這種愚蠢的思想導致的。”
王嘯巖沒有反駁她。他只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又不好直接追問。但蘇錦帆似乎已打定主意要和盤托出了。她輕嘆了口氣,似乎要將思維延伸到記憶的深處。“九歲那年,父親不知從哪裡帶回來一個流著鼻涕的髒男孩,只有四歲,要我們照顧他。他那時像個凍壞了的小野貓,張著驚恐的眼睛打量著我們。我就拉著他的手,給了他一把糖。他膽小,害怕,於是我就讓他跟我一起睡,直到我上了初中,他也上學了,才分開睡。後來他去當兵,在海軍陸戰隊,好長時間都見不著他。他退役回到青島,沒事幹,我就找爸爸,弄了點錢,讓他做點生意。他倒也爭氣,沒用幾年,就將漂流島做得很火了。”
王嘯巖一下明白了。原來這個酒吧是她弟弟開的。幸好自己只有在這裡泡過兩個妞,而且沒有現場記錄。想到這裡,他稍微放鬆了些,裝著很吃驚的樣子問:“那你怎麼不告訴我呢?他是你弟弟,也是我弟弟,我們應該像正常的親戚一樣往來的。”
蘇錦帆冷笑了一下,說:“還是爸爸看得透世間事啊!他總是叮囑我,對任何人都不能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他,否則一旦自己吃虧,毫無迴旋餘地。我當時不信,現在才知道爸爸畢竟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人啊!王嘯巖,我實話告訴你,當初我嫁給你,爸爸就不同意,他覺得你這個人才能還可以,但品質有問題,一定要小心。沒想到不到十年,你的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我告訴你,你要想得到藍鯨集團,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休想!”
王嘯巖一震。他從心底深深地後悔了。當初他追蘇錦帆,的確是衝著蘇氏家族去的。當然,那時蘇錦帆的清純美麗也的確讓他動了兩年的心。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覺得妻子越來越普通,乾點具體工作還可以,但謀略、膽識幾乎沒有,品味、情調更是為零。從內心講,他喜歡孟欣這樣既美貌又有心機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像泥鰍,滑滑的,極難控制,但同時又讓人產生一種想抓住她的慾望。所以,他甚至漸漸地有些瞧不起蘇錦帆。她不就是有個有錢有勢的爹嗎?如果生在普通家庭,就算她在他的門前跪三天三夜,他也不會娶她。這種下意識的“瞧不起”讓他放鬆了對她的觀察,讓他覺得妻子不過是家裡可有可無的一個擺設……而今夜,他在人生中遭受到一次重創後,妻子的表現讓他猛然驚醒:當你開始認真地瞧不起一個人時,這個人很可能成為你最難纏的敵人!
然而,真正明白一個道理通常都要親身經歷和體驗,可是當這個道理真正讓你明白時,卻已很難扭轉局面。就如人在將死時總是想:假如再讓我活一回,決不這樣活!可是,生命不會重來,事實已經存在……
“你在想什麼呢?”蘇錦帆冷漠地打斷了王嘯巖的沉思。
“我……我在想,他們逼我去殺蕭邦,我該怎麼辦?”王嘯巖說出這句話時,才意識到當前最棘手的問題並不是他跟蘇錦帆的關係。
“活該!”蘇錦帆說,“這些都是你自己造成的。那些人怎麼沒找我呢?一定是你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才讓人家要挾你!”
王嘯巖苦笑。他見蘇錦帆的怒氣緩和了些,便調整了一下表情,有些討好地說:“錦帆,你難道真的看著你的老公活生生地讓人逼死麼?我知道,你最有辦法,你一定想出了幫我的辦法,對嗎?”
蘇錦帆“切”了一聲,說:“我們的王總不是很能耐嗎?像我這種無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