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辦法?”
王嘯巖立刻從她的話中捕捉到了一種有益的資訊。他居然從右眼裡擠出了一滴眼淚,帶著哭腔說:“錦帆,都是我不好。是的,我王嘯巖好色,但我發誓,我只是鬧著玩而已,除了你之外,我從未對任何女人動過感情!畢竟我們做了十年夫妻,我再不對,也是你的丈夫,我們是一家人啊!這次,請你幫幫我好嗎?我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
他抽泣了一下,趕緊用手捂著臉。他從指縫裡看見蘇錦帆露出了一臉不屑,但眼神裡是一種思考的神情。他知道,像蘇錦帆這種性格的女人,其本性是善良的。這種女人的兇狠全是裝出來的,只是因為有強烈的自尊而已。而真正毒辣的女人,決不會將兇狠放在臉上。
當他看見蘇錦帆抽了一張紙巾遞給他時,他已初步斷定,自己接近成功了。
“好了,別裝了。”蘇錦帆說,“嫁給你,是我這一生惟一的錯誤。雖然我們沒有了感情,但我也不能看著你送死。實話告訴你,那三個人我已經觀察過了,並不那麼可怕。真正可怕的人,不會用刀切割自己的手指。這種辦法雖然很刺激,但很愚蠢,而且對真正厲害的角色是絲毫不起作用的。真正厲害的角色,站在你面前,你甚至會忘記他的存在……”
“比方說小馬。”王嘯巖突然搶過話頭。
“你……你怎麼知道?”蘇錦帆有些吃驚。
“因為我感到,他的身上有一種逼人的殺氣。”王嘯巖說,“那三個人也有殺氣,尤其那個戴墨鏡的瘦子。可是,那三個人的殺氣是外在的,簡直咄咄逼人,會讓所有人察覺得到;而小馬的殺氣是內在的,藏得很深,甚至眼神都已有些木訥。但當你觸及到他時,那種悄無聲息的殺氣像暗流湧來,直到把你淹沒!”
蘇錦帆的眼睛亮了一下,說:“看來你雖然沉迷酒色,但也還沒完全喪失知覺。實話告訴你,在‘12。21’海難重起波瀾後,有幾個可怕的人陸續出現。你向來自負,今天就讓你猜一猜。”
“你是說,小馬?”王嘯巖突然覺得結髮妻子變得好陌生。
“他當然算一個。我說過,真正厲害的角色,是最不容易看出來的。”蘇錦帆說,“他到底有多厲害,我也不知道。雖然他是我弟弟,但我們已經長期不在一起了。有一點是肯定的,今晚讓你尿了褲子的三個混蛋,在他眼裡,不值一提。這個你猜對了,繼續猜吧。”
“蕭邦算不算?”王嘯巖問。
“他當然算。”蘇錦帆說,“到現在為止,我還是琢磨不透他到底想幹什麼?一個記者真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去探訪一個過期的新聞?況且,中國的所謂記者,多數都是吹鼓手,哪會冒著生命危險進行這種調查?而且誰又會配合他的調查?但如果說他是一個警察,也不太像。因為一個警探必須要立案後才會被批准偵察。他是從北京來,如果是警探,一定是高階公安機關下派。但是,‘12。21’海難是國家定案了的,令出如山,又怎麼會出爾反爾?再說,所有的資訊表明,蕭邦的確在轉業後開過公司,而且確實失敗欠債,妻子劉素筠棄他而去,跟了上海一個老闆。蕭邦是絕對渴望得到一筆錢的。我覺得,這裡面有一種可能比較大。”她突然頓了頓。
“哪種可能?”王嘯巖急切地追問。
“就是為了錢!”蘇錦帆說,“很可能情況會是這樣:在‘12。21’海難中,死了260人,其中一定有不少死難者家屬認為這場事故是人為的,心有不甘,因此私下串連,籌措一筆鉅款,請高人查明真相,為親人報仇雪恨!”
王嘯巖頓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心裡暗暗地對自己罵了句“你他媽的”。一直沒想通的問題,居然被自己一直瞧不起的老婆一語道破!早知如此,幹嗎與那個蛇蠍心腸的孟欣聯盟?
蘇錦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