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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片。待陸仲軒的長劍一到,手腕一晃,對準他的劍尖襲了過去!

“師兄住手!”白隨意指間的刀片不到兩寸,如何能敵陸仲軒的長劍?文舒剛才被白隨意一把甩開,還沒反應過來,便見陸仲軒氣勢洶洶地朝他攻去,驚呼道:“師兄,他不會武功,你快住手!”

她話音還未落下,便聽‘叮叮’幾聲,陸仲軒的長劍斷成七八塊掉在地上,手中只餘一個劍柄!

白隨意手腕一抖,右手往袖中一縮。再伸出來時,指間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他冷冷一笑,道:“陸仲軒,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要我一臂?”

陸仲軒臉色煞白,猶沉浸在方才的場景中不能自拔。他手中那五片烏黑抹黑、毫無光澤的刀片是什麼?為何如此鋒利,削斷他長劍時連半點聲音都沒發出?

文舒也驚呆了,怔怔地看著地上斷痕齊整的碎片,喃喃道:“隨意,你,這是你乾的?”

怎麼回事?他不是不會武功麼?當時她擰著他耳朵,反剪他手臂將他壓倒在地時,他明明反抗不得啊?他連她都打不過,為何能削斷陸仲軒的劍?

白隨意自始自終都穩穩坐在椅子上,此時更是翹起二郎腿,伸手往地上一指,道:“陸仲軒,帶著你的垃圾,滾吧。”

陸仲軒毫無血色的嘴唇顫了顫,臉色愈發白得不似人臉。那些長劍碎片就散落在白隨意腳下,他若要收回,必得屈膝蹲下,蹲在他腳邊,一片一片地撿起。

這對他,簡直是一種莫大的屈辱!文舒明白這一點,白隨意更加明白,所以翹著二郎腿、晃著腳丫子,等著看他好戲。

陸仲軒深吸一口氣,右腳一抬,邁出沉重的一步。他緩緩蹲下身子,僵著手掌去撿地上的碎劍。每撿一片,眼底的血絲便增加一分,心中的屈辱增加一分,對白隨意的恨也增加一分。

他是跑江湖的,他也是跑江湖的。一樣的草莽身份,憑什麼他對他居高臨下,這般折辱他?陸仲軒恨極,緊緊咬著牙,兩腮的肌肉一跳一跳,脖子上的青筋都鼓出來。

他伸手在袍子下襬一撕,鋪在地上,將那些碎劍片整整齊齊碼在上面,包好提在手中往外走。路過文舒身邊時,清楚看見她眼中的憐憫,咬咬牙,緊抿著唇大步走了出去。

文舒嘆了口氣,跟在往外走去:“師兄?”

“你幹什麼去?”

她剛轉身踏出一步,身後再度傳來白隨意的聲音,微微一頓:“我去看看我師兄。”

“嘁,得了吧你!”白隨意放下二郎腿,起身張開雙臂往兩邊展了展,涼涼道:“別裝了,你明明就很高興來著。”

文舒兩眼一瞪,高聲道:“我哪有?”她真的很擔心他,畢竟他是她師兄,她應該擔心他!雖然他可惡,雖然他欠扁,雖然他是一時衝動才向僱主動手,雖然他拔劍欺負一個瞎子很不應該,雖然他欺負的人是白隨意這個可愛的臭小子,雖然……

“還沒有?”白隨意嗤笑一聲,“沒有你高聲叫什麼?明明就是有,你明明就是心虛!居然還敢撒謊,你假不假?”

“你——”文舒惱怒地跺跺腳,轉身要出門,不妨手腕又被他捉住,連連甩著胳膊道:“放手,你放手!”

“嘖,死鴨子嘴硬,還不承認?”白隨意拽著她坐到桌前,抱胸面對她道:“他是你舊情人吧?嘖,當我看不出來似的。”

“你亂說什麼!”

“嘖嘖,女人就是虛偽。”白隨意搖搖頭,笑了笑,又道:“陸仲軒那小子心機重,薄情寡義,做事不擇手段。你這麼笨,肯定沒少被他騙吧?大爺今天幫你出了這口惡氣,你說吧,怎麼報答大爺?”

“誰要你多事了!”臭小子,嘴巴這麼犀利,壞死了!文舒不得不承認,他的話……多少戳中她的心事。是啊,她剛才看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