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就你一個徒弟,倘若你學了那周家老二的嗜好,怎麼對得起師傅多年的養育之恩?”
“哼,你倒是深明大義。那麼我為了你找你,這些年吃盡了苦頭,你卻又如何對得起我的痴心?”李燕何俯下腰,貼近阿珂的鼻翼。少女平坦的胸脯隨著呼吸起伏著,真不知她如何下得去狠心,竟捨得將裡頭的美好那樣緊的束縛。
他這樣看著她,便忽又想起前番與她毫無間隙的相融。天知道自那夜以後,他時常夢裡頭便是那股道不明褪不去的衝欲,將他包裹得欲罷不能,分明討厭她、恨她,卻日日地將她記掛……真該死,偏只差了那一步!
“那姓周的便是這樣對待歡喜的女子麼?看你,這身衣裳難看死了。”李燕何彈開摺扇掩住半張顏面,眉眼間含著不屑,不想讓阿珂看穿自己對她的悸動。
“臭小子,那還不是因為你才進的宮。”阿珂撇撇嘴,大言不慚。她是何等沒節操的,早已捕捉到那一柄玉骨折扇後少年微有些泛紅的絕色之顏……小色胚,才與那皇帝眉來眼去,這會兒又盯著人家的胸脯看!
“回去看你家阿菊的豐乳肥臀吧,再盯著我看剜了你眼睛!”阿珂的臉也有些紅,兇巴巴瞪了李燕何一眼。
雖知她謊話張口拈來,進宮其實不過是為了試探那狗皇帝。然而便是謊話,李燕何卻沒來由聽得歡喜……也是,他哪裡見過幾回她為自己臉紅呢?
那一雙清冷狐眸便難得漾開一抹瀲灩:“你這女人好生沒道理,許你與那周家大少勾三搭四,我不過買個丫頭,你卻惦記這許多天!”
少年眉眼間暗藏的光彩,看得人痴迷……這個妖孽,也不知他到底是誰生的,這樣好看!
阿珂反駁著:“李燕何,你莫要總拿我與他說事兒。swisen。我都解釋過一百遍,我接近他,自有我要的目的!”
“哦~?就為了報那周家把你趕出去的仇麼?好個傻子,你莫要再誑我……吃了一回的苦還不死心,那周家大少爺就這麼值得你喜歡?”李燕何的眉眼冷卻下來。
……
阿珂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唉,沒文化,詞窮啊。
她說不清自己為何偏偏要這樣接近周少銘,報仇的方法很多,佈下的線也差不多可以收尾了,然而心裡頭那一股蘊藏多年的宿怨和不甘心卻輕易化不開。到了現在,她已經忘記幼年時那小和尚不歸對周少爺的痴纏迷戀了,連自己也分不清對周少銘到底是什麼感情。只記得那個可怕的夜晚,周家的“貴人們”奚落她、侮謬她、怕她“從孃胎裡頭帶出的不乾淨”褻瀆了他們高貴的兒子,她如今便偏要擰著來,只是為那一句“不乾淨”疏一口惡氣。
……
果然大悲寺的老方丈說的沒有錯,她骨子裡便藏著戾,睚眥必報,心中從來不存善念。
阿珂咬著唇:“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李燕何,我的仇我自己報,你莫要參合進來。欠你的,你先記著,等報完了仇,隨便你處置。你既不喜歡唱戲,便早早出宮逍遙去吧,以後我自會去找你。”
然而這樣的解釋顯然是沒有說服力的,李燕何的歡喜也不過只是短短一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麼勞煩趙小姐好心惦記~。我既已進宮,便自然也有我的事兒。”
“你能有什麼事?”阿珂仰起頭,看到他精緻的喉結。一瞬間察覺時光的荏苒,那個任她宰割、欺騙,卻依然還是傻傻的信她、服從與等待她的臭小子,其實也已經是個成年男子了。
大家都變了,都藏著秘密。
“你準備做什麼,我便做什麼。”李燕何低下頭,修長的手指掂起阿珂下頜,笑凝。
然而阿珂卻是要殺皇帝的。
阿珂心尖兒一跳,仔細瞅著少年傾城絕色的面容,忽想起易先生的話:“李燕何,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