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北霜立起身體看著那戰,知道此人定是十分歡喜得到這本漠世奇書,不覺鬆了口氣。
沒料那戰卻眼神一冷,向身邊的巫季海挑了挑眉毛。巫季海受了意,忽然一劍出鞘,抵住皇北霜的脖子喝道,“拿一本書來獻寶,這算忠誠?”
卻見這皇北霜眉毛也沒皺一下回過頭看著他,身邊的三個婢女也跪在一邊無動於衷,這四個人卻是波瀾不驚的冷靜。而這冷靜,竟讓巫季海一怔,不禁回頭看著那戰。
那戰沒有說話,他仔細盯著跪在下面面帶微笑,星眸冰肌,溫和嬌媚的女人,揮了揮手,巫季海於是退到了一邊。
“陛下喜歡這本書嗎?”皇北霜一笑。
“喜歡,只是不喜歡獻書的人!”
那戰也笑起來,他的話讓在座眾人萬分驚訝,心想這等氣質不凡的美人當前,為何他們的國王會不滿意?
“是嗎!陛下之語令皇北霜不勝惶恐,這是要說皇北霜已經沒有機會服侍陛下了嗎?”
皇北霜看著那戰,覺得這是繼擎雲和若問之後,又一個深深令她感到不安的男人,他太深沉,太莫測,令人有些心驚膽跳。
忽然,她驚覺自己閃了神,趕忙又低下頭去。那戰看著周身眾人,終不想再做糾纏,身體往寶座上一依,才道,“除了真渠幼佳,厄娜泣皇北霜,其餘皆由大使築俊安排歸宿,凡朝堂之上者,皆可提親,退下吧,準備晚上的冊封大典!”
此話一出,站在一邊的和親少女們幾乎就要倒下,國王此話,言下之意就是要把她們分給在朝的文武官員,如今他的後宮,只願意添得那兩位致極絕色的美人了!
這是何命運?
那一日,你的眉眼間閃過一絲回憶。
我曾想好好問你,你想起了誰?
是誰可以令你在我的身邊,卻無心留念?
可我沒有問,問了就想知道,
那個裝著你故鄉黃土的錦囊裡,是否也裝有你淡定天下的心?
你是誰?想著誰?
而我又是誰?
我是誰!
大漠北向,風沙遍佈,這個季節正是沙塵暴的多發期,當然也同時是眾多小民族的遷徙期,就是這會兒往遠一看,又可見有一隊人影,默默前行,風沙中隱約盪漾著清脆的駝鈴聲,這許是一隊脫離本族的大漠遊民吧,還帶著不少衣糧和珠寶出來,每個人臉上都不勝疲倦。因為他們必須在今夜找到駐紮之地,以避風暴!
轟隆!轟隆!卻聽到一陣動天搖地的馬蹄聲,十分突兀,也無比清晰,然而在這樣的深沙漠海中馬踢陣陣,只會有一種情況!想到這裡,這族人的首領猛然一驚,趕緊大喊起來。
“放棄所有東西,趕快跑!”
他的聲音十分尖顫,必是已經完全陷入了惶恐吧!這隊人大約合眾一千多一點兒,整隊一亂,頓時象鬧開鍋的沸水般,怎會如此驚慌!他們看著遠方越來越近的人馬,地獄的戰旗昂揚飄動,瘋子一般的叫喊如浪拍岸,淹沒這上千無路可逃的遊民!那是誰!
四方黃旗,印著白色皇冠,與烈風交錯,妖冶舞動!
黃天狂兵團!
“往哪兒逃呢!”
看著這邦儼然已是甕中之鱉的遊民,先鋒蠻狐的聲音,卻只是尖銳的無情,他哼哼笑了兩聲,轉頭看著對面也已經圍上來的狼頭喊到,“怎樣,又是老子先到的吧!”
狼頭嘴一抖,似乎不以為許,“哼!打擂的時候再見真章吧!靠著馬腿快有個屁用啊!”
說完兩人對著就咯咯怪笑起來,這種臨近惡魔一般的殘酷和顯而易見不會有一絲動搖的無情,令這些被圍住的千人遊民心跳紊亂,有的想伺機逃跑,有的已經打算乾脆裝死,還有的不知道做何感想,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