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空手來到日本嗎?你膽子真是太大了!」
麗塔抱住自己的身體轉過頭去。
「請不要一直看,我會不好意思的。」
「抱、抱歉!」
空太慌張地將視線移開,伸手拿了掛在窗簾鋼軌上的洗滌衣物。雖然猶豫著不知道擅自借人好不好,不過借出男性衣物也怪怪的,於是空太就把真白的睡衣及內褲遞給麗塔。
「這是空太的嗎?」
「是的話我就是變態了。那是椎名的。」
空太走到外面去讓她換衣服。
「這麼說的話……空太是真白的男朋友嗎?」
麗塔隔著門問道。
「不是啦。」
「這麼說的話……是單戀著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女孩子,按捺不住爆發出來的慾望,終於青春大爆走咯?」
「既然你以前是她的室友,就應該知道她沒有生活能力吧。」
「原來如此,空太是日本『負責照顧真白』的人啊。」
「咦!那種文化在英國也有嗎?」
「因為這樣,沒有人想跟真白住同間寢室。還有,你可以進來了喔?」
空太進入房間後,換好衣服的麗塔坐在床邊。明明是已經看慣的睡衣,麗塔穿起來有些緊,看起來像是完全不同的衣服。釦子好像也沒辦法完全扣起來,最上面兩顆釦子敞開,可以看見美妙的事業線。雖然比起只有一條浴巾要好多了,但是她穿睡衣的樣子也具有超群的破壞力。
「這裡是空太的房間嗎?」
「是、是啊。因為沒有其他空房間,所以就這裡將就著點吧。」
「我是第一次進男孩子的房間,所以忍不住興奮了起來。」
「我可是緊張了起來!」
麗塔興致盎然地環視室內。她一定在想著「貓咪還真多。」「牆上有奇怪的畫。」或是「這個人沒問題吧?」這一類的事。
尤其是觀察牆上繪畫的眼神十分銳利。
「這大概有一半是真白畫的吧?」
「這種事你一看就知道啊?」
「因為真白從六歲開始就一起在我爺爺的畫室裡。」
看來愛因茲渥司的姓氏果然不是偶然而已。
「麗塔也是會畫畫的人吧?」
原本只是打算隨聲附和,麗塔卻明顯地把臉別開。
「現在已經不再畫了……我已經放棄了繪畫……」
一瞬間,空太彷彿看見她背上滿是傷痕。為了拭去這層不安,空太問道:
「為什麼?」
結果麗塔以像在跳舞般的腳步轉過來。
「女孩子總是有秘密的,所以不告訴你。」
她將食指抵在嘴唇上,浮現出像是快滿溢位來的笑容。
打破沙鍋問到底也很失禮,所以空太決定今天就先睡吧。到了明天,說不定會有可以問的機會。
「你可以睡這張床,床單我已經換過了。」
現在七隻貓都聚集在這裡,一副要鞏固地盤似地賴著不走。看來它們沒有要把地方讓出來的意思,只好請麗塔忍耐了。
「那麼,我去飯廳睡了。」
空太正要走出去時,麗塔從背後叫住他。
「把房間主人空太趕出去,自己一個人使用床鋪,這種事我辦不到。會被以為英國人不知禮數的。」
「我的思考並沒有到那樣的國家規模,放心吧。」
「反正,就請空太也在這裡睡。」
「那個……我身為雄性的機能都還很正常……這樣好嗎?」
「空太是大野狼嗎?」
麗塔以毫無緊張感的表情問道。
「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