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是要做什麼?”她不敢再想,茫然四顧,發現自己昨晚換下的襦裙,已不知所蹤。
至此,蕙蘭才確信發生了何事,也徹底明白了姐姐的意圖。
“她不願再留於宮中,故而趁我進宮,扮作我逃走了,要我頂替她的身份。或許,我進宮都是她預謀好的。”
蕙蘭身體搖晃,踉蹌後退幾步,跌坐在貴妃榻上,神情恍惚,只覺眼前這一切,如荒唐夢境。
此時,她方覺周身盡被汗液浸透,連貼身小衣亦已溼透,緊貼身軀,溼漉黏稠,冰冷難耐,實難忍受。
她痴坐許久,直至手中觸到硬物,硌痛掌心,方始動彈。
她攤開手,見自己緊握的乃是姐姐遺留的信箋。
蕙蘭展開紙團,將那簡短數行,反覆觀看,欲覓得絲毫線索。
然而,字簡意賅,姐姐並未言明去向,亦未解釋緣由。
唯一的發現是,所用紙箋與筆墨,皆為宮中特有。
此封簡簡訊箋,應是姐姐入宮前便已寫就,早有預備;昨晚所言每句,亦皆別有深意。
且,蕙蘭有理由懷疑姐姐給自己用了助眠之藥,否則不至於睡到此刻。
此次會親,梅妃要求蕙蘭在宮中多住幾日,分明是精心謀劃,蓄意良久,以此作為出逃之機。
“究竟何事發生,竟令姐姐捨棄寵妃之位、錦衣玉食之生活,連夜出逃?”
重重疑慮,團團迷霧,折磨得蕙蘭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