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別的時候不走水,這個時候走水,其中必有古怪。
衛開看這黑煙形成的量也不多:“不好,此處是賬房,這怕是有人在燒賬冊。”
秦懷景聽說後忙帶著人過去。
原來的賬房的管事太監見秦懷景就要帶人衝了進來,知道外面若是想撞門強闖自然是守不住的,因此命人死守大門,自己乾脆搬出火爐,將賬房裡面的賬冊投擲於火爐之內,秦懷景衝入之後,這些賬本已經燒了三分之一。
衛開見有人焚燒賬本,內心既驚且慮,這是他的失職,他向來看不起這些太監,認為他們是如浮萍一般地人物,屬實是沒想到這太監裡面竟然還有人有這樣的膽子,竟然敢冒著殺頭的風險焚燒賬本。
衛開怒罵道:“大膽,私自焚燒皇家賬冊,這是死罪。”
眾人忙上去去搶救賬冊。
那主事聽了也不慌亂,竟然也冷笑道:“殿下和大人擅闖光祿司也是死罪,都是死罪,我這可是為了賬冊不落在歹人之手。”
主事對秦懷景道:“三殿下,此賊以公謀私,闖入光祿司,殿下何不以皇子之尊,怒斥賊人。”
這就是明諷衛開,挑撥二人的關係來保全己身。
秦懷景沉默了,他屬實不理解為什麼這些太監們為什麼老是想挑撥他和這些大臣們的關係,可能也是因為他在現代社會中過了十八年,因此知道歷史上但凡寵信宦官的都沒有什麼好下場,雖然寵信大臣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有這些前車之鑑秦懷景自然沒什麼反應,
那人見秦懷景竟然絲毫沒有反應,心內也很吃驚,秦懷景不肯向著他,那他就難以逃脫罪責。
面前這兩個人一個是皇子,一個是黑冰衛的副統領,他一個光祿司的主事,出了事情,皇帝會偏向誰不是很明顯嗎?
這人哪裡肯放棄,索性事情已經到了這般田地,見眾人想要撲火,乾脆從袖中摸出一把短刀劈手就刺,眾人防備不及,也只能被迫防守。
衛開見他手中有刀:“大膽,光祿司之中竟敢帶刀。”
除了衛率,來往的宮人都是不能帶刀的。
賬房主事如今已經是破罐子破摔,如今也只能咬死這件事,皇帝見他忠貞說不定還能饒他性命,若他中途改口,這私燒賬冊人贓俱獲之事只怕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賬房主事也笑:“這是光祿司,自然有殺魚刀,大人沒見過不曾?”
這話讓衛開倒是沒了話,畢竟是光祿司,裡面有幾把菜刀也是常事。
這賬房的主事拿著短刀揮舞不讓人靠近,侍衛只好也拔出刀來,賬房主事拿著短刀勉力與之周旋,這還是那侍衛不想弄出人命所以只得與其周旋。
沒過幾招,這人便抵擋不住,眼見著腳一滑,拿著刀直衝著秦懷景而來。
衛開立刻拔劍想要格擋“大膽,竟敢行刺皇子。”
壓根用不上衛開,甚至秦懷景身邊的護衛也沒用上。
等到秦懷景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下意識越過身邊的護衛熟練地挑起刀背一擋,將主事打的退後了幾步。
太監背後一個侍衛見這太監竟然舉著刀衝向三皇子,直接一個上挑一個跨步,那太監被秦懷景打的後退時,利刃便從背後刺入心臟。
血,奔湧了出來,主事腳邊彙整合一處血灘。
賬房的主事倒下時,臉上還掛著不敢置信的神色。
秦懷景在現代世界待得太久,回來的日子也算悠閒,差點忘了,自己待的地方是處處充滿殺機的‘古代’了,眼前倒下的這個人,提醒著他這一切。
“殿下,此賊已伏誅;臣等救駕來遲,請殿下恕罪。”
見面前的人已死,剛剛想要格擋和從背後捅刀的兩位侍衛向秦懷景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