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的時候,她又內疚起來,並彆扭的不願去承擔情誼。
顧玲玉膽小怕事,一味退讓躲避,是小雅第一個站出來維護她,並不嫌棄她怪異的朋友。所以顧玲玉懂得小雅的想法並且羨慕著小雅的堅強和潑辣,換自己今天在小雅這樣的情況下恐怕早已崩潰。
至少現在,小玉不想再為即將倒塌的駱駝加一根稻草。
幾次挑釁未果,趙珠雅也不再叫囂,情緒來得快去得更快,她靜默的站在樓梯口不再說話,就好像剛才嚎啕大哭的是另一個人。
顧玲玉調整好情緒,連最後一點些微的抽泣也沒有。
張默又追問了幾次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趙珠雅不說,顧玲玉也不說。
屋子裡意外的沉默,張默只好自行檢查一遍客廳,客廳地面上滿滿一地的紅繩,抬頭能看到這房子的房梁已經幾乎全部裸露出來。
若阿鵬是吊死,看樣子跑不掉這根橫樑。
張默暗暗嘆了口氣,很明顯靠紅繩是鎮不住這個宅子了,今晚還是兇險,必須想個辦法熬過今夜。
張默回頭看了眼在黑暗的樓梯口扎堆的幾人,突然想起院子裡的影壁。
影壁?屏風?竟然沒有想到這個!
張默回到樓梯處:“走,去二樓。”
顧玲玉乖順的起身按著張默吩咐上樓,梁妍挽了顧玲玉的胳膊。
文二走了兩步回頭看到趙珠雅倚在黑暗裡不動,有些頭疼:“小雅,一起上樓,走吧。”
“不。”趙珠雅打定主意不動:“我就這裡等著,有鬼找我不是?讓它弄死我試試?看誰弄死誰?”
文二一個腦袋兩個大:“你這是要弄死鬼的節奏?”
“你們怕你們走,我不怕!”趙珠雅這話說的凶神惡煞的。
場面又僵持住,張默看了眼趙麗的房間:“小雅,你最好聽話上樓。”
趙珠雅抬眼冷冷的看向張默:“我從小就不懂聽話什麼意思。”
“阿鵬的事有很多疑點要解,他為什麼要吊死自己這本身就很奇怪。”
“這有什麼奇怪,孬種一個,他答應的事沒有一件做到的,吊死自己算他這輩子最勇敢的決定,死了也活該。”趙珠雅不屑。
張默有些疑惑:“聽你的口氣,他向你承諾過什麼?難道是重新見到之後?”他敏銳撲捉到趙珠雅話裡的弦外之音。
趙珠雅不說話,幾乎同時趙麗房間的門發出撲的一聲悶響。
房間裡重又回覆安靜,文二立刻慫了:“我靠,這是聊天的地方麼?還不快走。”
張默皺眉:“趕緊走!上樓說。”
在張默和文二的拖拽下,趙珠雅才不甘不願的跟著幾人腳步上樓。
若真是有愧於趙珠雅,阿鵬真的有必要自殺麼?
那麼趙麗又是怎麼死的?
一個養子夾在公理良知與愛情中,到底能糾結到如何的地步?
張默推著顧玲玉和梁妍走在前邊,後邊又拽著趙珠雅穿過層層屏風:“如果你們村子埋人的習慣未變,我懷疑一切秘密都在後山。所以今夜必須平安度過。”
文二聽到這裡,反應最快:“大哥,你不會還打算掘墳把?”
張默倒是挺無所謂的:“也行,前提找對墳才行。”
穿過二樓層層疊疊的屏風後,是一間比較寬敞普普通通的臥房,到了房間裡,張默又檢查了一遍屏風擺放,跟自己想的一樣,像數道影壁一般,一層一疊,如某種陣法,第一個和最後一個屏風有夾層,裡邊各有一方黃符。
看樣子這是又一道鎮宅保險,希望仍然管用。
趙珠雅進了二樓房間便陷入獨自思考中,她在考慮張默剛剛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張默不太擔心已經平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