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快平安抵達江寧,拿出兩根金條換了銀票,尋到處略偏僻但風景不錯的小宅院租了下來,先只租了一年,至此,就算在江寧落了腳。
金條總有花完的時候,日子漸漸安穩下來,錦寧就開始盤算起了該如何賺錢。
她想來想去,自己也只有關於‘吃’方面的現代技能能在這時代運用起來,不如開個小吃店?麻辣燙?奶茶?螺獅粉?不行不行都不行!主要她一不小心火爆了全國怎麼辦?在這古代開創了麻辣帝國,避免不了名聲大噪,獲得古代小吃美食創始女子第一奇人的稱號,引得連鎖店效仿無數,那不就傳到京城謝韞耳朵裡了?暴露了身份!
她夜裡糾結地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隔日出去逛街,看到街上有個小姑娘提著籃子賣花,她靈機一動,一左一右攬著湘玉和十一的脖子,討問:“開個花店怎麼樣?”
“花店?”二人一時不解。
賣花的街上並不少見,倒是不曾聽過花店。
錦寧與她們講解一番,湘玉自然是不管她做什麼都小迷妹似的捧場,連連稱好。
十一聽罷卻不贊成:“江寧雖是處於江南,但也是四季分明的地界,只有春夏適宜種花,而且鮮花易枯,當日摘來賣還好,不能大量採摘,又怎麼專門開個賣花的店鋪?”
錦寧咬了咬手指:“這個我要先研究研究。”
說幹就幹,錦寧隔天就研究起了鮮花儲存的方法,然而眼看夏天已經過去,賣花沒賺到幾個錢,凋零的秋日已經來到。
不過,她倒是誤打誤撞發掘了關於花的另個技能。
這要從隔壁宅院大爺的死說起了。
大爺人挺好,平時對她們三個多有照顧,卻不小心掉進河裡淹死了。
當時錦寧因為開花店賠了不少錢,快要吃不上飯了,實在拿不出錢去弔唁,又不好意思空著手去吃席,就從搭的溫室裡摘了種的菊花,按著在現代時參加葬禮的經驗,插插扎扎做了個小花圈,再請附近寫的一手好字的俊俏小書生寫了‘一路走好,永享仙福’兩行悼念詞掛上去,送去了大爺家。
之後附近又有死人,竟有人上門來找她扎花圈,給的報酬還不少,任她叫價。
秉著對死人敬畏[有錢不賺白不賺]的心情,錦寧開始了扎花圈之路。
後來過了鮮花季節,她就改扎紙花花圈,也很得白事圈裡的喜愛。
她扎得花籃花圈漸漸地在江寧城傳開,掀起了新的殉葬禮潮,在她那個時代該清朝才興起的花圈,就這麼憑她一手之力開始有了流行之勢。
“我看江姑娘分明也能寫出一手好字,怎麼不自己寫這悼詞,還每每多花錢請老夫來寫?”
隔壁賣書畫的趙老先生送來寫好的厚沓悼詞。
以防萬一,錦寧現在對外是用自擬的假名‘江若。’
她接過悼詞放去桌櫃上,倒了杯香茶給他:“趙老抬舉我了,我哪會寫什麼好字,不過是識些常字以便討生活罷了,題字還是要請您這樣專業的人來。”
趙老今年已是六十高齡。
身子骨看起來很是精神硬朗。
前面說過錦寧一開始請寫悼詞的是另個年輕俊俏的書生,然而那書生第二天就消失不見,附近人說是到別處考試去了,錦寧也沒多想,之後花圈店正式開起來就和這趙老一直合作。
趙老品了口茶。“小姑娘還挺謙虛。”
他偶然一次見過這江若姑娘在店裡記賬,那筆法端正,柔而有力,字不比他這個老頭子差。
三個小女子口音便不像江寧城本地人,來歷沒人清楚,特別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江若姑娘,竟一手做起來那同死人沾邊的生意,著實神秘。
錦寧含蓄地笑了笑,未說什麼,從袖裡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