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說:“我家王爺看中的就是二小姐,要是可以隨便換人,何必勞動我跑到謝府來?”
王坦之說:“我奉大將軍之令前來,便是血濺七步也不能讓別人謝二小姐娶走了!”
兩人說完後便互相怒視著對方,似有四柄利劍在兩席之間的庭中交戰。
第十九章 爭親搶親
周全修為已將近到了化嬰期,在凡間已是屬於頂級的高手,眼光是何等凌厲,王坦之被他瞪了一會就敵不住,垂下了眼光。
謝安道:“這可就讓我太為難了,我們謝家根基淺薄,不論是撫軍大將軍還是徵西大將軍都不敢得罪,可是兩位大將軍又非要娶同一人,那隻好請兩位使者先論個高下,誰勝出謝家便和誰結親。”
謝奕兄弟幾個暗暗吃驚,這不是在挑撥兩家鬥起來麼,謝安怎能這樣做!可是他們也沒更好的主意,遇到這樣的麻煩事時,謝安一向比他們更有見解,處理得更好,也只好由他來出面了。
周全這邊雖然只有他一人,氣勢卻絲毫不輸了對面的求親團,他傲然道:“不論文比武鬥我都奉陪,比財富、比官爵、比家世隨你挑,王爺為了娶二小姐,便是出動軍隊打上一仗也在所不惜!”
“好霸氣,難道我們荊州兵馬便是草人木偶,我們少將軍就怕了不成!”王坦之霍然立起,針鋒相對,他身邊的幾人都手按劍柄,怒目而視。
桓溫躥起雖然快,除了兵力外都還不能與司馬昱相比,況且這次議親的物件只是他的弟弟桓衝,更是差了司馬昱一大截,王坦之根本拿不出可比的東西。就兩個求親使者來說,王坦之也遠沒有周全的名聲響,總體實力相差懸殊,便是“江東獨步”的王文度也難以發揮,口上雖兇,卻已經顯得有些色厲內茬,底氣不足。
謝安忙說:“我方才只是說言語上論個高下,萬萬不可動武。兩位使者都是我好友,不可傷了和氣。兩位將軍都是我朝棟樑,若是為了我謝家區區一女子而大動干戈,動搖了朝延根基,謝家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為今之計,謝家只有兩家都不嫁以示公平。”
周全叫道:“不行,王爺若是因了桓衝小兒取不成親,以後還有什麼臉見人?一定要分個高下比個輸贏!”
王坦之道:“桓家決對不可能退讓,今日明明是我們先進了謝府,謝大人已經許了這門親事,君子一言九鼎,怎能再嫁別人,荊州桓家決不能受這個辱!”
謝奕正要說話,謝安卻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將整個桌子震得四分五裂,厲聲道:“既然你們兩家都不肯退讓,那麼我謝家只好殺了此女以謝兩位將軍厚愛。”
眾人大吃一驚,大廳內剎時靜到了極點,要是把謝家逼到了無路可走,還真的只能殺女兒了。王坦之忙道:“安兄息怒,這萬萬使不得!”
周全早就料到謝安會這麼說,也裝著驚慌的樣子,“王爺派我來求親,實在是久仰二小姐美名,想對謝家示好,絕對不想發生這樣的事。”
謝安緩和了一些口氣:“不是安要對兩位貴使發怒,實是兩位將軍如泰山壓頂,謝家皆不敢得罪,二家同娶一女,實是強人所難。還請兩位使者回去美言幾句,代安說出謝家為難之處,我二侄女只能兩家都不嫁,老死閨中以示公平。”
王坦之突然放下了緊崩的臉,望著周全微笑道:“我終究只是個使者,這事還須回覆大將軍,由大將軍定奪。卻不知元歸意下如何?”
周全的目的已達,但王坦之的態度轉變得太快,有些不合常理,他不但沒有鬆懈下來,反而更加警覺盯著王坦之的眼睛,猜測著對手的意圖。
王坦之亮得有些怪異,剛剛還帶著怒氣與恨意,這時卻顯得很親切很友好,似乎有一種力量在令周全放鬆,令他不要反抗與鬥爭。周全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冒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