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而出:“當然是您重要。”
白琤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齊愷卓卻開心的露出兩排大白牙。
白琤不顧身份的哼了一聲。
齊愷卓被晾了幾個小時的敗壞心情終於被齊雪真的這句話治癒一半。他笑道:“真真你先進房間和寧罄一起玩兒,我跟這位白先生談一談人生。”
白琤不懼的挑挑眉,“真真你先進房間和寧罄玩一會兒,讓我跟你這位‘重要’的二叔聊一聊理想。”重要二字他咬的特別重。
“……”齊雪真很無語。
等她進了房間後,齊愷卓笑得特別開懷:“白先生家在何方,祖輩有何功績?”
白琤也笑得特別從容:“家住美國洛杉磯。祖輩功績倒說不上,只不過是建立了個集茵,僅此而已。”
白家家訓,無論何時何地,都不可折了自身的腰骨。而他祖父的箴言,長輩需要由表及裡的尊敬,但不需要卑躬屈膝的奉承。
齊愷卓笑容有些崩裂: “白先生從事何種行業?”一個集茵,僅此而已……這是炫耀嗎,混蛋。
白琤依舊從容的答:“音樂行業。”
齊愷卓維持住笑,咬牙道:“可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偉大宏願?”若敢有,他今天就替他寶貝侄女閹了他。
白琤觀察著齊二叔的臉色,見他如此,反倒是十分虔誠,十分認真的承諾:“白琤凡夫俗子一個,只願得一人,白首不相離。”
齊愷卓斂了笑,目光清亮的盯住他。淡淡道:“談談你對妻兒的想法。”
白琤也斂了笑容,莊重嚴肅的吐出六個字:“妻為上,兒為重。”
齊愷卓滿意了,看著他的眼睛裡都帶了絲真摯,他道:“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您請講。”
齊愷卓肅了面容:“商場自古便是不見硝煙的戰場。集茵產業之大,我心中瞭然。我們齊家,雖不如你家富足,但雪真是我哥嫂的寶貝女兒,我父親的寶貝孫女,同時也是我的寶貝侄女。她自小便在城堡里長大,她有公主的高貴,但沒有公主的傲慢,所以我父親哥嫂對她很是疼愛。我也是在商場裡打拼過來的,這個行業有許多人看不到的黑暗與齷齪,和不成明文的規則。而你總有一天會因父母而踏入這個商場,我問你,假如你們結了婚,你是否會為了利益,而與其他女人逢場作戲?又或者,與其他女人假戲真做?”
在如今這個時代,有錢的男人在世人眼裡總是管不住下…身,也無需管住下…身。只要一個男人有錢,揮揮手便能招來各種各樣的女人。物慾橫流的時代,似乎已經淹沒了一個丈夫該對妻子的忠誠,父親對子女的重視,和對婚姻的責任。一個男人有欲而禁慾,似乎在許多人眼裡,是個極其愚蠢的行為。
想起這些陰暗齷齪的東西,齊愷卓臉色有些青鬱。他又補充道:“我不管你以前是怎樣的,因為那是你的過去,別人無法干涉置噱。但是假如你們結婚,我希望你能夠對婚姻忠誠,對妻子忠貞。不傷她的心,也不讓別的女人傷她的心,要給她幸福。”
白琤洗眉刷目,心如碧海澄空,一樣的澄澈空靈。他笑了笑,“我不會做讓她傷心的事。”她一心一意的在愛他,他不忍心讓她傷心,讓她難過。
齊愷卓滿意的點頭:“孺子可教也。”望了望關著的臥室門,他又道:“我建議你還是儘早退出娛樂圈,否則我父親哥嫂那關,你會很難過。你先坐著,我進去和她說幾句話。”
白琤真誠的向他道謝:“多謝二叔提點,我知道的了。”
齊愷卓翻開旅行包,拿出一個檔案袋,來到齊雪真的臥室門口,敲響了房門。寧罄前來開門,齊愷卓對她道:“小罄你出來一會,我和真真說幾句話。”
寧罄沒有異議的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