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了,臉上浮起驕傲的光榮,“我的男人,自然是優秀的。”
蘇暮年定住視線,轉而幽聲問:“那你可知他如何能在最短時間起勢的?”他優雅地拿起報紙,將它鋪展開,“認出這是誰了嗎?他身旁的女人是誰呢?呵,童家,政局裡頭呼風喚雨的人物。你心中優秀的許家人,最終都是靠女人起勢,而你所謂的愛情,也不見得有多堅定啊。”
“你閉嘴!”我孑然起身,怒目而視,“蘇暮年你聽著,許家人不容你這麼汙衊!是你們逼人太甚,是你那小侄女哭著求著嫁給子傑,回過頭來還說我們許家怎麼樣,有你這麼倒打一耙的嗎?至於許子揚,用不著你操心,以他的能力重回Z市根本就不是懸念,別用一些捕風捉影的事來試圖挑撥。”
“是挑撥嗎?”蘇暮年輕描淡寫地問,他眼角眉梢都微微上揚,即使仰看我也存著睥睨之色,“如果我說不是報刊娛樂的捕風捉影呢?如果是童家長輩私下吐露的呢?你也知道,我們同屬一個圈子,前幾天還與童老一起坐在飯局上呢,由他親口所言,不知道真假比例是如何?”
男人的眼中幽光凜凜,他在以強烈的氣勢壓倒我,就像是在鬥階級敵人,從各個層面逐一打破。不過是那天我桀驁不馴,諷刺怒罵了他幾句,然後他就揮起尖刀想要刺進我心口,但是,我揚起頭,以眼稍的餘光飄著他,高聲道:“耳聽不見得就是真,眼見也不一定就是實,蘇暮年,我再教你一句,愛情不是猜忌,而是信任。我愛他,所以我信他。”
當一個人極力想用事實打倒對方,卻發現反而擊出了她的鬥志,那麼他瞬間爆發的情緒,叫作惱羞成怒。蘇暮年就是如此,他終於怒站起來,以比我高一個頭的高度居高臨下俯視我,聲音變得冷寒:“那我們就拭目以待,或者,等到他們結婚的那一天,我會仁慈地帶你去參加那個婚禮。”
他掠過我身旁,往門庭走去,帶著蕭殺之氣。我凝立不動,心道如果有那天,我會衝上去揮許子揚兩個巴掌,攪不了婚禮,起碼也不會讓他好過,拋妻棄女?哼!
“還有個事,”身後傳來清冷的嗓音,我身體一僵,怎麼還沒走?只聽他又道:“你說愛情不是猜忌而是信任,那麼許阡柔的那個畫家,我只稍加了點籌碼,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就是所謂的愛情?真是荒謬又好笑。”
我轉過頭,凝看他良久,唇角勾起淺譏:“你很可悲!”
他的表情很豐富,變了好幾變,最後急轉過身快步走出,顯得身形有些狼狽。
這時我是真的笑了,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質疑愛情,卻不知一張網已經悄悄籠罩他身,我倒是要看看他還能笑多久。曾經有多刻薄寡恩,將來就有多懊悔痛苦。許子揚就是最好的例子。。。。。。唸到他的名字,心中不由一顫,童家,是童曉涵嗎?
我該放心才是,他與童曉涵之間根本就不是那回事,他們有著合作關係,而童曉涵與師兄又有牽連,所以不可能會有那些事的。可心理建設是一回事,人的神經思維卻無法控制,總會偏離了軌道去胡思亂想。
尤其是,自那天后,每日我下樓,茶几上都會有一份時報。報道不見得每天都有,但偶爾能從字縫中嗅出那劍拔弩張的味道,我越來越不淡定了。捕風捉影,也得有風和影才能去捕去捉,更何況隔個一段時間就有圖片加以輔助說明。
我想找蘇暮年探問情形,可他自那天后就再沒出現,問李小麗報紙的由來,她說是保鏢起早去買的,再問保鏢,那就是被針縫過的嘴,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當我某天看到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某個新聞時,眸光暗了下去,心也沉到了谷底。許子揚為了翻身,已經入魔,他在不惜一切代價。那麼,我還有什麼底氣去反駁蘇暮年的話?
我又陷入了思維混亂,原本被囚的日子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