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要是得知伊湄宮失火,肯定會不管不顧的前來接駕。怎麼也得把皇上留在自己身邊才安心。
“那你就想想辦法?”嚴一凌皺著眉頭,認真的說:“千萬不能讓皇上有事。”
“貴妃娘娘是在給微臣出難題。”馮靖宇不高興了。他怎麼知道皇上的心病是什麼。不知道這病因何而起,怎麼對症下藥?“沒聽過心病還須心藥醫麼?”
嚴一凌平靜的點頭:“聽過,我還聽過解鈴還須繫鈴人呢!那照你這麼說,太醫都是矇事的,有沒有兩可。”
哼!馮靖宇在心裡冷哼一聲,硬著頭皮道:“我先給皇上開一副安神定心的藥,其餘的慢慢調理。”
這一回真是要累死他了。
不是嚴貴妃不妥,就是櫻妃發狂,現在皇上還是得治心病。
滿宮裡難不成就他一個太醫?就他一個人領了俸祿?其餘都是白搭的?
“你這是什麼臉色?”嚴一凌看著他,奇怪的問。
“微臣昨天有事情沒做好,心裡不踏實。”馮靖宇臉上掛著霜。
稍微一想,嚴一凌就明白了。“你是說你昨天一直忙到現在,還沒顧得上砸那一罈子酒再給奴才銀元寶是麼?”
“嗯。”馮靖宇展開紙,提筆寫下給皇上的藥方。“宮裡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微臣本來就沒打算隱瞞。”
“那你到底是為什麼……”嚴一凌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門外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呦,皇后娘娘,您怎麼來了,這外頭大風大雨的。”小侯子連忙上前請安:“您裡面請。”
沈音苒焦慮的不行,直接問他:“好好的怎麼會起火?皇上現在如何了?”
皇上昏倒的訊息,嚴一凌沒讓素惜往外傳。
皇后一進門就問這樣的話,顯然是知道皇上承受不住。
這應該是她和皇上之間的一個結。繫著他們多年的夫妻情分,也繫著他們彼此心裡都難以磨滅的陰影。
這裡面有人命。
否則皇上不會口口聲聲說燒死了人那樣的胡話。
嚴一凌就著素惜的手起身,目光平靜的看著皇后進來的方向。“狂風驟雨的,皇后娘娘竟然來了。臣妾有失遠迎,還望您恕罪。”
沈音苒看她站著,臉色尚可,心頭一動。“嚴貴妃的傷好多了?看來馮太醫當真是扁鵲重生。”
“為了救皇上,臣妾不得已從床上摔下來。哪知道這一摔,竟然把腦子裡的血塊摔散了。”嚴一凌笑著,像是玩笑話那麼說。“加上馮太醫扁鵲重生的醫術,竟沒大礙。只是皇上他……火場裡受了驚,一直在喚皇后娘娘的閨名呢。”
趕緊快步走到床邊,沈音苒俯下身,輕輕撫摸皇帝的臉。“皇上,都是臣妾不好,臣妾來遲了。幸虧您沒有大礙,否則臣妾於心難安。”
皇帝還是沒有動彈,沈音苒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起來。“到底這火是怎麼燒起來的?”
嚴一凌皺了皺眉,就當皇后是在問她。“當時臣妾正在內寢和皇上說話,忽然外面的火就燒了起來。後來問過素惜,才知道是櫻妃放的火。”
“櫻妃?”沈音苒嚇了一跳:“好好的她為什麼要放火?”
就算櫻妃恨透了嚴貴妃,也不可能不理會皇上的安危啊。沈音苒想不明白,疑惑的看著嚴一凌。
“馮太醫說櫻妃是怎麼了?”嚴一凌轉臉問向一旁立著的馮靖宇。
“回皇后娘娘。”馮靖宇將心神從遙光身上收回來,斂容道:“櫻妃宮裡的櫻桃,是用有一種奇特的水澆灌的。不但生長比較緩慢,開花結果都推遲數月,還能使長出來的果子就帶著一種毒,常吃會擾亂人的意識,致人癲狂失去意識。”
“什麼?”沈音苒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