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
雲楚又眉梢一挑,張大虎的錢財?他一個普通土匪頭子,能有什麼錢財?
而且,她記得他還是個賭徒,即便手裡有錢,只怕是也都送到城裡的賭場了。
許是看出了雲楚又的不信任,舞女說道:“我是跟隨張大虎最久的女人,如果不是張大虎對女人十分防備,從無溫柔小意之情,就是他的姨太太我都當得。”
年長的舞女說出這番話時,神色有些疲倦,眼神中亦有對自己的自嘲。
說罷,她又道:“你莫要小看張大虎,他自從和東瀛人勾結後,行事就變得非常張狂,前些日子才剛搶劫了城裡幾家地主富戶,劫回來的大洋金銀足有好幾箱。”
“雖說那些金銀有大半都落入了吉田的手裡,可張大虎肯定有私藏!”
“這可不是我編造的,不信你可以問阿鹿,她前些天也是親眼目睹了的。”
雲楚又打量了舞女幾眼,又轉頭看向一旁的阿鹿。
她拘謹地點了點頭,說道:“阿玉姐說的是真的,好幾箱沉甸甸的東西被抬進寨子裡,那天張大虎高興,還給我們吃了肉。”
聽到這話,雲楚又頓了頓,目光觸及一眾舞女,唇角抿的更緊了些。
這些舞女起初也都是良民,可惜被擄來山寨,從此過上了身不由己,諂媚男人的屈辱生活,連吃口肉都要被人“賞賜”。
她眼皮抬起,聲音平靜:“我可以放了你們,不過,除了張大虎銀錢所藏之地外,我還需要你們幫我找到地牢,只要你們幫我找到地牢,我可為你們尋一條出路。”
生在這樣的年代,做孤膽英雄固然便捷,可若是能將這些苦命人湊到一起,做一些營生也是好事,這樣既能得到助力,不至於無人可用,也能給她們一個遮風避雨之地。
聞言,幾個舞女都吃驚地看向雲楚又,名為阿玉的女人則挺直了脊背,聲音有些顫抖:“小姐說的是真話?你當真願意為我們姐妹尋一條出路?”
她們這些人被匪徒壞了身子,又成日被關在山寨吹拉彈唱,已經習慣了依附男人,可如果能堂堂正正的活,誰又想天天以色侍人,諂媚男人呢?
雲楚又頷首,眉目舒展,從容又鎮定:“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