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交錯,卻也知道鄭科說的有道理。
他一拍桌案,厲聲道:“聽你這意思,我們就不管奉津了?就讓霍湛那小子風光無限,最後騎在我們四象黨脖子上拉屎撒尿?”
聞言,鄭科緘口不言,閉上了眼。
不管旁人如何,反正他已經放棄了招惹霍湛的想法,滬城一行,實在是突破了他的想象,在他最為擅長的海戰中都取不得上風,還拿什麼跟人拼?性命?
在戰爭年代裡,性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當初東瀛軍步步緊逼,四象黨為了護住滬城桐城,填進去了百萬條人命,可最後怎麼著?不還是陸續失守,最後只能偏居於大後方,拿東瀛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忽然,有人開口道:“霍湛不是結婚了嗎?”
鄭科睜眼看向說話的人,擰眉道:“那女人一直和霍湛待在一起,你想對她動手?”
說話的人名為昌蓼,亦是四象黨的一位陸軍師長。
昌蓼聽了鄭科的話,呵呵一笑:“據眼線傳來的訊息,雲楚又已經離開了滬城。”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表情都忍不住變了變,旋即紛紛看向蔣瑞清,不知他是什麼心思,真要遏制霍湛,擒住他的女人,也是一條路子。
陳雷皺眉道:“半年前我與委座就商議出了這個結果,可那雲楚又同樣不是善茬,滑不留手,且心狠手辣,對於曾經相助過的人都下得了手,你想怎麼接近她?”
“接近她?不,我們可以直接攻入綠城!如今霍家軍大半兵力都在滬城與奉津,廣梁省災情頻發,霍湛定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遲早會棄了綠城。”
“雲楚又眼下在綠城救助難民,不過是想給霍湛討些好名聲,無用之舉。”
聽到這話,陳雷心神一動,喃喃道:“沒想到她竟又回了綠城。”
廣梁省的災情十分嚴重,縱然沒有刻意瞭解,也知道那地方如今就是個燙手山芋。
倘若雲楚又真在綠城,那說不定還真能攻入其中。
陳雷看向蔣瑞清,想看看他是什麼心思,便道:“委座,您怎麼看?”
蔣瑞清睜開眼,神色淡淡,眼裡卻勾著深沉,他道:“不,我們北上。”
“北上?”陳雷一愣,旋即皺眉道:“延州不過蠻荒之地,那群地下黨雖然同樣滑不留手,但他們的威脅可沒有奉津大,委座,我們攻入延州是否小題大做了?”
“霍湛如今一門心思應對東瀛人,與聯黨關係曖昧不明,雲楚又對聯黨則是頗為關照,延州雖貧瘠,但不失為一個好地方,或許,會有一些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