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姜鄧氏心裡好受了點兒,比起姜綰姜岑更過份。
“母親,岑兒也是您的女兒,出了這等事,您不該給她做主嗎?”姜綰拿起錦帕擦嘴,替姜岑說話。
“你閉嘴!”姜鄧氏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姜綰的腦門,那股狠勁恨不得戳出一個洞來:“為了那個災星,你三番四次忤逆我,眼底可還有尊卑?這些年的規矩都學到腿肚裡去了?惹怒急了我你等著見他的屍身!”
提及鏡墨瀾,姜鄧氏便是咬牙切齒。
姜綰心一沉,波瀾不興的眸子,幽冷的
子,幽冷的看著姜鄧氏:“母親,何必把話說的如此狠絕難聽?在你眼底可有我這個女兒?你若當真是疼愛我,便不該如此強迫我嫁給一個與我妹妹有染的男人。難道你想要我與妹妹共侍一夫?我若是心裡還念著他,當初便不會同意順著你的心意來,昨日不過是誤會一場,只是今日看來獻王並非良人。
母親,我嫁得好,過不好,你臉上並無光彩,只是成了旁人的笑話罷了。莫要動輒拿他的死要挾我,既然已經放棄他,於我來說不過一個路人。”
姜鄧氏氣得渾身發抖,姜綰何曾這般與她說過話?憤怒的說道:“我這是為了你好……”
“母親的好我心領了,若是所嫁非人,不過鬱鬱而終罷了。左右不過一死,母親就拿著我的屍身送到花轎上罷!”姜鄧氏的執迷不悟,令姜綰心灰意冷。
姜綰再未看姜鄧氏一眼,跟上鳳瑤的步伐,去了她的馬車上。
“母親……”姜岑想要替姜鄧氏撫背順氣。
“賤人!”姜鄧氏一巴掌摑打在姜岑的臉上。
啪——
姜岑捂著臉,淚水瞬間落了下來。
姜鄧氏尤不解氣,怒罵道:“和你下賤的姨娘一樣恬不知恥!”
姜岑緊緊的咬著唇,手緊捏成拳,泛著青白色,忍住不哭。眼角的淚水要落不落,隱忍的模樣格外惹人心憐。
姜將氏看著這一幕,倒是沒有多說。換做任何人,都會如此憤怒。何況物件是姜岑呢?
姜鄧氏這輩子算是栽在柳姨娘的手裡,當初她與三老爺一同從江南迴盛京,遇見了進京的柳姨娘,她的父母全都被劫匪殺害,那個時候的姜鄧氏性子不好,可心地是好的。起了同情心,便捎著柳姨娘回京。
看著她沒有去處,接到府裡。柳姨娘施了苦肉計,要留在姜鄧氏身旁報答她,給她做丫鬟。姜鄧氏愈發的憐惜柳姨娘,又見她會學問,與她姐妹相稱,做姜鄧氏的婢女不過是名義上,吃穿用度都如同半個主子。可在姜鄧氏有孕時,柳姨娘爬上了三老爺的床,著實給了姜鄧氏當頭一棒。
姜鄧氏是個掐尖要強的人,知道後還得了,大鬧了一場。可柳姨娘已經有孕,老夫人便做主納了柳姨娘為妾。姜鄧氏便怨恨三老爺沒有守住諾言,成日裡以淚洗面,爭鬧不休。一邊又是溫柔解語的小妾,失意時的體貼安慰,日漸姜鄧氏磨去了三老爺對她的那點情分,將三老爺推向了柳姨娘,夫妻二人自此後離了心。
姜鄧氏對姜綰寄予厚望,處處要壓柳姨娘一頭。之後姜綰與獻王訂下婚約,著實在柳姨娘跟前炫耀了一番。不管轉眼,姜岑便打了姜鄧氏的臉,能不氣恨?
一行人回到府中。
姜岑去了柳姨娘的屋子裡,柳姨娘正在教五歲的兒子描紅。聽到腳步聲,抬頭瞧著姜岑進來一愣,目光落在她臉上的紅印:“鄧氏打了你?”
“姨娘,這一巴掌捱得也值了。”姜岑將香山的事情說了一遍,不屑的說道:“姜綰向來清高,這回卻是昏了頭。寧願嫁給陵王那傻子,也要退了獻王的親事。”
柳姨娘看著她身上歡愛後的痕跡,不冷不熱的說道:“別得意的太早,獻王一日不鬆口,你就一日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