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傷害她。
所以他只有極力抗拒周公的邀請。
然而最苦的時候是當他使盡柔情和激情的恩愛招數取悅身下的她,她驟地大叫,讓他以為他弄疼了她,正恐慌自責的當口,她居然告訴他,她想到新口味,將果肉做成甜餡的大餅。
他瞠目以對,懷疑他得了幻聽症。
但是當她甜甜地對他巧笑時,他也只有忍著慾火焚身的疼痛感起身穿衣,唉,苦了他。
這日,他皺著一張陽剛美顏,強忍男兒淚地看向折騰他的她。
“娘子,”他哀求:“我已經揉了三個時辰的麵糰了,饒了我吧。”
“可是你不是臂力驚人?你是武術一流的大男人,大英雄啊。”
這頂高帽子一戴,叫他如何再求饒。但這一大袋,像是永遠也揉不完的麵粉根本比叫他耍刀弄劍還要累人,他寧願扛石頭扛上六個時辰。
潤潤偏著頭,“不然你幫我打水,井水、泉水和冷溪的水都得打上一大缸,可以嗎?我想試一試不同的水和不同的食材所發酵出的餅衣是否有所差別。”
“當然不成問題。”只要能夠擺脫這些粘手的麵糰!
他命令小夏子、小樁子和小毛子守在廚房裡供潤潤叫喚行差,另外,他還大費周折地派了幾名鏢局好手護鏢。這鏢物便是單大少奶奶!
對於他如臨大敵的謹慎模樣,潤潤無奈卻無法拒絕。雖然老是有著粗獷男人在旁監視不太習慣,彷彿她是被囚禁的罪犯似的,但是另一方面她也因為他把她捧在手心裡珍愛而喜悅在心。
那個瘋狂地鞭打她,而且古怪地一口咬定她有什麼了不得的寶藏的惡徒,其實一直是她心中的陰影,她也憂心著他不知什麼時候還會再上餅鋪擄走她。
她不能再拖累相公,所以她乖乖地讓十來個鏢師跟前跟後。
江南一帶的餅食,籠炊與煎炸的都有市場。蘇州以精緻糕點取勝,揚州則是集合京城的傳統大餅和小甜糕。
北門口餅鋪因為是老店肆,名聲崛起得早,但也由於不再創新的單一口味而沒落,加上原本的主事者根本無心打理他眼中“無聊兼無趣”的營生,所以近十年來是每況愈下。
然而由於老闆娘潤潤的手巧心慧,特殊的口味一一出籠以外,各種贈送和回饋活動吸引了年輕的顧客和喜歡討便宜的嬤嬤嬸嫂們。
餅鋪裡的每個人都得一日當兩日用,各個忙得興高采烈,因為他們有一個體恤下人的慷慨老闆娘啊。
潤潤給他們的工資是按照生意的興隆而有所調整,而且不時有著額外獎賞。甚至為了增加他們的勞動力,每日的宵夜簡直是山珍海味。
小毛子老是說:“吃著少奶奶吩咐下來的宵夜叫人幸福得想流淚。”
五十開外的老師傅也是感動得一塌糊塗。
“好溫暖哪!十八歲的少奶奶令人服氣。”
其實他們心知肚明少奶奶的手藝早在他們
這些人之上,但是少奶奶不但沒有遣走他們,甚且器重他們,崇敬他們。他們哪一個人沒有偷偷因感激落下縱橫老淚?
但是,餅鋪裡有一個人非常非常地不開心,這人不是誰,而是少奶奶的親親丈夫。
是的!單奕陽不但哀怨,甚至是欲哭無淚。
他的胡碴碴冒出來了,他也不理睬,大不了再蓄留一大片的落腮鬍。
“唉!我這雙手已經很久沒有拿刀拿劍了。”
現在他不離手的是麵糰和餅鐺上的薄片勺子。
“啊……”他驚呼,難以相信他又被熱油噴疼了手。
潤潤連忙第一百零七回地提著冷水和藥散過來為他的手傷“治療”。
“不然,你別和我一道忙了。”人高馬大的他怎麼老是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