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怎樣？他忙裡偷閒地腦補——以這個姿勢，屁股著地的可能性有八成，想必真的能夠見證“屁股摔成八瓣”這句話，沒死也去了半條命。

“嘶——還好我不是阿爹和阿姐那種性格，否則……腚真的能夠開花，而且絕對比尋常的花兒還要紅！”

有句話說的好，怕什麼就來什麼。好死不死，季霖踩著的一塊突起竟無由斷裂。

“哇呀！”季霖嚇得叫出聲來，口一鬆，短劍落下。他眼疾手快，劈手又抓住了劍柄，往石壁用力一刺。

一些碎石子“骨碌碌”滾下去，幽深的通道讓人心生寒意。好歹還是穩住了，季霖俯視著伸手不見五指的下方，生平第一次生出了劫後餘生的慶幸。重新找到了落足點，他又銜著劍柄，繼續往下爬。漸漸地，他對於覓寶的興奮勁兒也消磨得差不多了，越往下爬，就越想回去。直到後來，他連叫苦不迭的精神也沒有了，只是麻木向下。

終於，他的腳再也觸探不到石壁，便鬆開口，任由劍掉落下去，在下面發出落地的脆響。季霖如蒙大赦鬆開了牢牢抓住突巖的手，伴隨“哎唷”一聲著地了。

霎時，整個洞穴突然變得亮堂堂了。季霖站起身拍了拍灰塵，撿起鏽劍，收入鞘中。不同於通道的狹窄，這個洞穴讓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洞穴石壁上，幾列血紅色大字尤外醒目，季霖走上前一看，這些字都是晦澀難懂的大篆。想必在此留言者必然不是當世之人。段天寒的靈魂又飄出來，看著這些字，嘆了口氣，一籌莫展。正當他要說點什麼勸季霖回去時，季霖卻盯著這些字，慢慢唸了出來：

“秦王掃，吾為避亂攜寶亡（逃）此，歸無途。得無以為用，而吾命將休矣，故傳以待有緣人，以為善哉。墨者，非命書。”

這想必就是那位先人的遺囑了。

段天寒愕然看著他，道：“不想你小子還懂得這種文字！”

季霖摸了摸鼻頭，道：“也沒啥，這個和咱們寫的字相差也不大。就是彎酸了點。”然後便繼續往下。

“《冥寒風穴經》——啟：凡天下武者，吸納天地靈氣，運轉於奇經八脈，集於丹田以為內力也。然，世人但知其一，莫知其二。冥寒者，至陰至寒也，是謂通九幽；風穴者，以七百二十穴聚天地靈氣，運而生風，故謂之風穴。可得而習者，惟先天者也。此為輔修，異法不駁。”

“其一，半步地獄。”

……

兩個時辰後，季霖好似整個人都虛脫了，四仰八叉地癱倒在地。他費了這麼大的勁，才打通了湧泉穴和百會穴而已。待休息片刻，他才翻身起來，便清晰感覺到四周有無數天靈墨元源源不斷地湧進他通暢的穴池中去。這些穴池就像小丹田一樣，儲存著這些天靈墨元，而且在季霖特殊體質的配合下，完全不需要他自己用心修煉。他的精力也充沛了，興奮地握緊了拳頭，心裡充滿了欣喜——成為了墨者後，就可以外出遊歷，拜師學藝，早日實現自己的夢了！

這洞室還有另一個洞口，通道的石壁發出青白色的光。那裡的墨元更加濃郁。

於是乎，季霖就徑直走向那個洞，進了去。通道起初還很寬敞，到後面越來越低窄，季霖也只得撅著屁股一扭一扭爬著往前行。如果他的體格再大那麼一點也是鑽不進去的。爬出通道，他便看見了一座石臺。走近一看，這石臺上雕龍刻鳳，美輪美奐。最妙的還不是這石臺——八十一枚形狀各異而通體烏黑的軟玉靜靜地圍成大中小三圈繞著一顆青白色的小圓球緩緩轉動。季霖眼中大放光彩，眸子變成了兩枚圓形方孔錢幣，欣喜若狂地大呼：“哈哈，這些居然都是墨玉！真是發大了！而且這形狀還是南域三大幣種！哪位大師雕刻的啊，好厲害，簡直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啊！”

“你居然還懂這些，果然不是凡人。”段天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