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剛才自己的舉動,安庭深眉骨微微動了動,雙手從她腰間移到水龍頭下,擰開水龍頭清洗雙手。
這個動作無意間構成了一個擁抱的姿勢。
“別哭了,”他輕聲細語,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嘆息,“是我不好,再哭下去,你的眼睛會腫,嗓子也會啞。”
洗完手後,他餘光瞥見她身旁的包,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一包紙巾。
他用那柔軟的白色紙巾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痕,可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淚水好似怎麼也擦不完,一張又一張紙巾被淚水浸溼。
事實上,自從和薛志誠分手後,再加上柳家出事,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痛哭。
她控制不住自己,也不想再壓抑這份情緒。
安庭深把紙巾扔到一旁,雙手捧起她的臉,低聲說道:“我是看你惹我生氣才發火的,我是個男人,”說著,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看到你穿成這樣,還為了那個沒品的前男友跳那種舞,我會吃醋的,懂嗎?”
他說他會吃醋。柳容辭看著眼前這個耐著性子安慰自己的英俊又溫柔的男人,剛才掙扎時扯掉了他襯衫上的扣子,還在他胸口留下幾道血痕,這讓他除了溫柔之外,更多了幾分迷人的性感。
令人意外的是,即便他剛才在女洗手間差點做出那種事,她此刻卻感到一種別樣的心動。
見她漸漸止住哭聲,安庭深又抽出一張紙巾,小心翼翼地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她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她沒有掙扎反抗,只是睜大眼睛看著他,“既然你不喜歡我,為什麼會吃醋?”
“不管你怎麼看待我們之間的關係,”他邊說邊繼續手上的動作,擦完眼淚後開始幫她整理衣服,“在我心裡,要是娶了你,自然會疼你、護你,但你也得守住作為安太太該有的底線。”
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深邃地凝視著她的眼睛,不容她有絲毫逃避,“因為別的男人吃醋這種事,到此為止,不許再有下次。”
“情侶之間應該平等,要是你能因為吃醋這樣對我,那以後要是我吃醋……”
“你也可以這麼對我。”他平靜地打斷她的話,語氣十分堅定。
這話的意思是,以後他不會和其他女人有過分的往來,就像今天她不能和其他男人有牽扯一樣。
然而,真的能做到一視同仁嗎?
要是有一天,他心中的女神出現在他身邊呢?
安庭深把她從高處抱下來,長褲還能穿,可真絲襯衫已經破了一點,他皺著眉,一臉不滿,索性把她橫抱起來,“靠我身上。”
衣服已經這樣了,她也別無他法,只能乖乖依偎著他,一時間竟忘了薛志誠還在外面等著。
當兩人目光相遇時,她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回想起他剛才在外面的大聲呵斥,頓時覺得尷尬不已。
安庭深將她橫抱起來,穩步向前走去。
薛志誠沒想到“欺負”她的人竟然是安庭深,對於他們的婚訊他也有所聽聞。
她安靜地靠在男人懷裡,脖頸上若有若無的吻痕,形成了一幅看似和諧的畫面。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難以掩飾內心的複雜情緒,“安總的喜好真是別具一格,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看來是我打擾了。”
安庭深微微一笑,盡顯優雅與高貴,“薛少最近挺忙吧?容辭欠你一杯酒。”
沒等薛志誠和容辭反應過來,他又溫和地說道:“剛剛拍賣出50萬元的那杯酒,是我替薛少拍下的,要是不著急走,喝完再走如何?”
那杯酒是他拍下的,容辭並不意外。
可替薛志誠拍下這杯酒究竟有什麼深意呢?
薛志誠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