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總太客氣了,我拍那杯酒沒別的意思……”
“我拍下這杯酒,”安庭深打斷他,再次強調,“是代表容辭向薛少表達敬意。”
隨後,安庭深輕吻她的眉心,輕聲說:“你得向薛少敬杯酒,不是嗎?”
她靠在他肩頭,凝視著他英俊的面龐,沒有給出明確回應。
換好衣服後,安庭深抱著她走向姬天賜和洪安修所在的那一桌,蔡坪岐雖然面無表情,但始終跟在薛志誠身旁。
她原本醉得厲害,卻在洗手間被安庭深給嚇醒了。
那個姿態沉穩、存在感十足的男人攬著她的腰,動作看似隨意卻滿是佔有慾。
她看著對面站著的兩人,薛志誠靜靜地看著她,蔡坪岐則滿臉防備。
回想起他在洗手間外焦急的樣子,她心中突然釋懷。
容辭低下頭,親自倒了兩杯滿滿的酒,把其中一杯放在薛志誠面前,嘴角帶著溫婉的笑意,“薛志誠,過兩天我就要結婚了,祝你和蔡小姐幸福美滿。”
說完,她仰頭一飲而盡,還微笑著向他示意。
薛志誠默默喝完了酒,說了句“新婚快樂”。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在微博上看到她更新了一條內容——
“敬往事一杯酒,從此歲月再無可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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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手機螢幕,許久沒有動彈,意識到那五十萬正是他曾經拒絕借給她的資金,也明白了這是促使她與安庭深走到一起的關鍵因素。
他先開啟了這段交集,而後那個男人採用了這般手段,妄圖把他的名字從她的生活與記憶裡徹底清除。
自那以後,時光無法再回溯。
她的新微博暱稱是:安太太柳一一。
看到“安太太”這三個字時,他的心裡猛地空了一大塊,彷彿再也沒辦法填滿。
喝了那杯酒之後,原本就頭疼的柳容辭一陣眩暈。
她身體不舒服,安庭深自然只能抱著她離開。
一直在一旁看著的洪安修,瞧見他們的背影,不禁心生好奇:“那位柳小姐究竟是什麼來頭?鬧成這樣,安總居然還這麼憐惜她,親自抱她回去?”
除了在她脖子上留下了幾處青紫痕跡外,倒也沒發生其他事。
曾經有段時間,安庭深頻繁更換交往物件,在相處時對她們寵愛備至,可一旦那些女人做出冒犯他或者讓他不高興的事,他就會毫不留情地拋棄對方,因此落下了心硬的名聲。
像柳容辭這樣當眾為前男友和另一個女人起爭執,幾乎就等同於精神上的背叛,對男人來說是極大的羞辱。
姬天賜神色平靜地說:“他對認定的女人向來很執著。”
洪安修挑起眉毛,評價道:“柳小姐看著挺機靈的,今天這事做得可真不咋地。”
“什麼事?”
“在安總面前為別的男人吃醋,這還不夠傻嗎?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姬天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道:“柳容辭在她的圈子裡有個外號叫‘柳一一’。”
“什……什麼意思啊?”
這是什麼奇怪的外號?
“因為她從小到大,不管做什麼都追求第一,就連業餘舞者裡她也要坐到頂尖的位置。”
洪安修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以,是他們想多了?
最後那杯酒成功讓她徹底醉倒。
安庭深滿臉怒容,看著依偎在自己懷裡哭泣的女人,氣得咬牙切齒。
她緊緊抓著他的衣領,臉在他胸前蹭來蹭去,嘴裡不停地念叨:“我好難過……真的好難過……”
他沒了耐心,威嚴地警告道:“你再哭,等會兒在車上讓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