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她直視著他,他看起來真的很不快樂。
鐵沙掌直視前方的目光緩緩移向她,沉聲問:“昨晚你去哪?”
高詠春怔愣了下。是她要問他問題,怎麼變成他在發問?而且,該問這句話的人是她才對,她都沒問他了,他還好意思質問她!
“我跟朋友出去了一下。”但她很自然的回答。夫妻多溝通是好事,況且這也沒什麼好不能說的,她又不是像他和別的女人窩在休息室……
瞥了朱秘書一眼,她心酸的想,他是刻意的,他知道她在意麵前這個女人和他的關係,所以只要他和她鬧不愉快,他就會找上朱秘書,他痛快,她心痛。
“男的、女的?”
“女的。”她毫不假思索的回道。
昨晚她在家等到九點,打了十多通電話給他,但他手機關機聯絡下上,她在家坐立難安,想找他,卻又茫然無頭緒,可又怕他覺得她太黏人,連讓他獨自出去呼吸一下自由空氣的機會都不給,不論找或不找都難為,恰巧小可打電話找她,說她又被員警盯上,沒擺攤很無聊,找她一起吃宵夜。
她想,去赴小可的約也好,各自冷靜,隔天再坐下來長談或許比較好。
“朱秘書,走吧!”鐵沙掌冷瞪著她,眼底蓄著一抹受傷。她騙他,明明照片上不是那樣。
朱欣蕊得意的瞥了一臉錯愕的她一眼,驕傲地扭腰擺臀的步向駕駛座。
“鐵沙掌,你下來,我有話要問你。”高詠春不敢置信。她還在和他說話,他居然要走!
“我問你,你有沒有……愛過我?”鐵沙掌心死,但仍仿垂死的掙扎,執意想問清楚。
“蛤?”她一臉疑惑。他怎麼都沒照規矩來,明明說了是她要問問題,他卻一直插隊發問,還突然問她愛不愛他?
高詠春的遲疑卻讓他解讀為她從沒愛過他,心痛到已經沒有感覺,他面無表情的喃喃道:“不用回答了。我要和朱秘書去吃晚餐,只訂了雙人座。”
她聽到他對朱秘書下達開車指令,下一秒鐘,在她回神之前,車子迅速開走。消失在她眼前的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和迅雷不及掩耳的車速一樣,迫不及待離開有她在的地方。
全身的力氣恍若被瞬間抽光,她腳下踉嗆了下,內心已萬念俱灰,卻仍咬牙撐注。
同樣的情形再度上演,他第二度拋妻揚長而去,第一次他急著就醫情有可原,這一回他急著和情人共度雙人晚餐,就這樣拋下一心想和他溝通的她!
上一回,她端著兩杯咖啡呆杵路邊,這回兩手空空如也,或許,是到了她該揮揮衣袖,不帶走任何一絲情感,徹底離開他的世界的時候了。
穿著“吊嘎”的鐵沙掌,大刺刺坐在庭院的花圃中,手中的電動雕刻刀沒停歇地運作著。
昨晚他並未和朱秘書去吃晚餐。他的妻子愛的不是他,他明明從收到的照片上看見前一晚她和前男友在路邊攤吃宵夜,而她卻對他說謊,更連騙他說愛他都不願意,在憤怒和心寒兩種情緒煎熬之下,鬼才有食慾去吃晚餐。
讓朱秘書在餐廳下車後,他一個人開車到工地陪趕夜工的工人挑燈夜戰,一整晚如行屍走肉般扛了近百包水泥,他想耗盡體力,不讓自己有多一分力氣陷入她愛的是別人的憂愁漩渦中。
昨晚,他不想聽她多說一句話。因為既然她對前男友念念不忘,那就走吧,多說無益不是嗎?
天亮回到家,如他所料,她已經跟前男友走了。累極的他想睡卻睡不著,灌了三瓶烕士忌,想讓自己醉到不省人事,無奈他是海量,有醉意,腦袋卻還清醒著,心,依舊揪成一團,痛著。
她留下已簽名的離婚協議書,還有“定情石”和一封信,信中寫道——我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叫做高妮妮,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