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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然想知道事情的原委,最後一個清晰的故事就出現在了天下人的面前。

王司吏故意為難徐謙,而王司吏為什麼故意為難徐謙呢?要知道,徐謙可是六首,而且還是從六品的翰林編撰,雖然不算位高權重,可是比起王司吏的身份來卻是金貴無比,說穿了,徐謙是官,而王司吏是吏,哪有吏敢欺官的?

照著這個邏輯分析,那麼勢必是王司吏受了某人指使了,這個人一定是個大人物,使這王司吏有恃無恐。

於是,許多么蛾子出現了,翰林編撰居然沒有值房,翰林編撰被調入內閣居然無所事事,翰林編撰居然連個吏都使喚不動。與之相對的是,楊慎的值房很大,楊慎日理萬機,事多得忙不過來;楊慎身邊有的是殷勤之人端茶送水!

這個條理一梳理,大家會怎樣想?同為翰林,楊慎和徐謙的待遇為何天壤之別,同為翰林,楊慎為何權責如此重大,而徐謙卻是閒出鳥來;同為翰林,一個是近在鬧事無人問,一個卻是遠在深山有人知。

兩相比較。大家就明白,指使王司吏的人怕和姓楊的脫不了干係。同時,楊家欺人太甚。而且還有包攬大權之嫌。

其他的都好說,可是你要知道,權利的分配是很微妙的,縱然楊慎他老子是首輔,可是必須也要和朝廷百官們分享大權,你若是想做事必躬親的諸葛亮,人家還不幹了呢,況且越是首輔,雖然暗地裡是使命的將權利往自己身上攬。只是這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越是如此,就越是要做出一副不熱衷權利的姿態。

歷來的宰輔,十個就有九個栽就栽在專權上,你一專權,上頭的人不放心,下頭的人也不滿意,這叫做眾叛親離,取死之道。

事情鬧大。對楊家父子的打擊可是不小,這等於是讓楊慎的身上多了一個汙點,只要他成了大家口裡的話題,不管大家是否相信楊慎道德品行不好。對楊慎都是不利的。而楊廷和也必然會受到一定波及。

楊慎皺起眉來,道:“這個王司吏並沒有受人指使,想來是他自己想要邀功請賞。聽到了一些謠言,所以才敢如此膽大妄為。”

他加了一個膽大妄為。無異於是承認了王司吏有罪。

徐謙道:“那麼敢問楊大人,王司吏既然膽大妄為。這內閣可不是蓄養奸佞小人的地方,下官責罰他,不知有錯嗎?”

徐謙這叫順竿子往上爬,又可以稱作是步步緊逼,只要你承認了王司吏有罪就好,其實徐謙也不怕他不承認,從某種意義來說,他不怕事情鬧大,他畢竟是光腳的,而楊慎父子是穿鞋的,徐謙反正早就名聲不好了,而楊家父子卻是不同,他們可是載譽天下的人物。

楊慎幾乎可以看到,徐謙的臉上帶著幾分陰謀得逞的笑容,這種感覺讓楊慎很不舒服,他的臉色驟冷,道:“王司吏有罪,自然有人裁處,徐編撰和本官都是翰林院過來的,既非刑官,又不是內閣官員,如此大動干戈,很有動用私刑的嫌疑。”

徐謙道:“楊大人差矣,下官雖然是翰林,可畢竟是官,下頭小吏行為不檢,誹謗楊公名譽,更是對本官多有刁難,於情於理,下官也不能置身事外,都是朝廷命官,難道懲惡揚善還要分出來個彼此不成?”

楊慎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理是理,法是法,徐編撰拿理來代替國法,未免可笑。”

文人相爭,終究還是耍嘴皮子,而且楊慎正當壯年,徐謙就算有心動用暴力,估摸著也只有吃虧的份。

徐謙道:“這有什麼可笑?內閣縱容這樣的人行走內閣,本身就是可笑;小小司吏欺負翰林清貴更是可笑。”

楊慎皺眉道:“徐編撰,我不想和你爭論,你直說吧,到底想怎麼處置?”

徐謙昂首道:“這個簡單,開革掉此人,革了他的功名,若是不肯,今日的事肯定不能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