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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

徐謙也太狠了。

開革倒也罷了,還要革掉人家功名,那還不如把人殺了了事。

徐謙這個人果然心狠手辣,想來在收拾王業之前,其實就已經對王業有了‘安排’。

其實徐謙革不革王業的功名,對他都沒有什麼影響,他這麼做只有兩個原因,其一是立威,至少告訴大家,他徐謙不是好惹得,想挑事,想來為難徐編撰,那就得有生不如死的覺悟。其二:無論王業是誰的人,既然想來打他徐謙的臉,那麼徐謙不妨狠狠地回敬回去,得罪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讓人毫無忌憚,真以為他是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寒窗苦讀,好不容易熬到如今,徐謙所為的不就是做個老爺嗎?總不能進了官場,乖乖給人做孫子,被人打了左臉還要伸出右臉去。

楊慎有些羞怒,道:“這事本官做不得主。”

徐謙朝他笑笑,道:“不必大人做主,不過想必很快內閣值房那邊就能聽到動靜,到時候免不了召你我二人前去詢問,怎麼答覆,想來楊大人心裡已經有底了!”

威脅,**裸的威脅!

楊慎憤怒地看了徐謙一眼,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侵犯,連他的自尊心也不免變得脆弱敏感起來。

果然如徐謙所料,李時此時進來道:“二位,內閣那邊傳喚我等過去,想來是內閣聽到了風聲。”他深深看了徐謙一眼,笑道:“徐編撰,年輕人不必這樣衝動嘛,有什麼事不能好好的說?待會老夫少不得要為你美言了。”

這老狐狸很精明,一開口就等於賣了徐謙一個人情,徐謙絕對相信,待會兒若是他覺得事情不對頭,肯定會做縮頭烏龜,美言不美言,還是看兩個內閣大臣的態度。

可是這些話在楊慎聽來,又未必不是反語,到時候大可以解釋說,這只是諷刺而已。

總而言之,李時是誰的好都賣,節操什麼的,活到這麼大歲數,早就已經按斤賣光了。

三人也不遲疑,徐謙是自信滿滿,楊慎卻是憂心重重,李時帶著一股子高深莫名的微笑,三人一道從楊慎的值房出來,穿過大廳,王司吏還趴在地上不肯起,殷殷期盼地看著楊慎,結果楊慎看都沒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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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閣裡頭,楊廷和顯得很生氣,這是內閣難得發生的一次‘惡行事件’,肯定是要嚴查的。不過楊廷和倒也不急,事情的原委雖然已經由書吏稟告了,可是他要聽的卻不是事情的經過,而是徐謙如何解釋,以及其他翰林官怎麼回答。

這句話乍看之下似乎很難理解,其實很簡單,就好像某個縣令的名聲一樣,這個縣令是好是壞,並不在百姓們怎麼說,他的風評,應當是看本地士紳們怎麼說,許多縣令的評語,往往都會有幾句修縣學、重教化、或者是親民、愛民之類,不過這些評語和尋常百姓沒什麼關係,往往都是本地士紳們贈予的,他們說好,才是真的好,至於你是做了什麼逼良為娼又或者強取豪奪之事,朝廷不想管也懶得管。

徐謙入閣待詔已有兩天,他是好是壞,自然也不是書吏能評價,終究還是他的同僚們怎麼看。

楊廷和眯著眼,心裡正在謀劃著怎麼解決這件事,本質上,他並不希望徐謙鬧事,同時,他更不希望徐謙這個節骨眼上鬧事,蔣冕一日沒有出京,這個時候鬧事容易節外生枝,可是事情已經發生,就必須處置,如何處置,自然得有個度。

可是坐在楊廷和旁邊的毛紀心思卻是不同,因為這個王司吏是他的人,至少在內閣裡,王司吏是他的心腹,他才懶得管為何發生了衝突,現在徐謙打王司吏,就是動搖毛紀的權威,好不容易整倒了蔣冕,他這千年老三成了千年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