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第一人了。
徐謙不由苦笑,只是……他上任巡撫,風頭太盛,京師裡頭,不知多少人在等他笑話,若是碌碌無為,反而遂了他們的心願。
所以他必須更加嚴格要求自己,有些事,明知不可為也要做一做,況且他並非沒有優勢,他的優勢就在於剛剛上任,他的威望已經達到了頂點,對許多生員來說,他幾乎是賢人一般的角色。對黎民百姓來說,他是拯救他們於水火的英雄,對官吏們來說,他背景深厚,決不可隨意糊弄。
更不必說,在朝中,有人支援他,輿論上,暫時也無人敢和他為難,這些種種的優勢,想要做出一點事來,倒也不難。
徐謙想定,目露一絲精光,隨即微微一笑,在紙上留下一段筆墨:“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大勇也!”
他拋掉了筆,整個人變得有些亢奮起來,對自己的這個決定既有些覺得大膽,完全和聖旨中的慎之、慎之相悖,而另一方面,他又處在自己的興奮之中,他開始想通各方面的關節,如果自己這樣做,朝廷會怎麼樣,其他人會怎麼樣,每一個人的反應,都必須掌握,料敵先機雖然未必能做到,可能知己知彼,卻是必須要做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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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求月票,又被爆了,真是悲劇啊,人家一個單章,就把老虎一腳踹到了爪哇國。(未完待續。。)
第五百二十三章:語不驚人死不休
巡撫屬於京官,所以治下並無定員官員,一般的官員都有左右手,比如知府下頭有同知,有推官,縣令之下有縣丞,有主簿,有典吏,可是巡撫卻是不同,巡撫只有幕僚。
也就是說,你想辦事,是沒有官吏給你差遣的,你必須自己去招募。
不過這一點,對徐謙來說十分簡單,很快,這巡撫衙門裡的幾個幕僚便誕生了。
分管學政的不是別人,正是王艮。
現在的王艮,實在已經沒有必要再透過報紙去宣傳王學,因為明報的編撰裡頭,幾乎都已經被他發展成了下線,除非明報全部大洗牌,否則絕不可能洗清王學明報的烙印,再加上王學已在這裡就地紮根,已演化成了一場風尚,因而王艮早就萌生退意,而現在,徐謙聘他入幕,他也沒有拒絕,毫不猶豫的上了船。
浙江現在已經成了王學的根據地,因而這裡的學務,幾乎已經改頭換面,打著的固然是理學旗號,可是其實學的卻是王學,王學深入人心,那麼要管學務,必須得請一個王學德高望重之人出來主持,徐謙需要王艮為首的王學在學務上給予鼎力支援,而王艮也很上道,藉著這個幕僚的身份,繼續經營他的王學。
二人屬於相互抱團取暖的心思。
而分管軍政的,自然就是周泰了,現在皇家學堂就在杭州城闢地操練,軍政當然要用自己的子弟兵,這些人都是徐謙的底牌和骨幹。有他們撐著,軍政方面不成問題。
刑獄的幕僚叫張誠。民政的幕僚叫朱濤,這二人。都是恩師謝遷舉薦,既然是恩師舉薦,徐謙手上又沒有什麼好人選,自然也放心用著,謝恩可是做過宰輔的人,眼光還是有的,這二人也都算是老練的人物,只是時運不濟,名落孫山而已。
還有一個管錢糧。此人卻非是檯面上的人物,而是如意坊那邊抽調的人,在如意坊做過一任掌櫃,叫牛金,顯然在幕僚隊伍裡,和其他幾位有點格格不入。
人手大致是差不多了,戲臺子自然也搭了起來,新官上任,帶著幕友們到了這巡撫衙門。巡撫衙門倒是頗為氣派,因為在弘治年間,各省才漸漸設立巡撫,到了正德年間。巡撫才勉強算是正式官職,既然要長期駐留,那麼肯定是要尋個地方。於是在正德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