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之低聲道:“屬下正要稟告王爺。剛剛收到訊息,十餘日前,福王又勝了一場,大部隊已經推進到展族地界的梅塔海。”
凌鉦點頭,暗歎不語,知道福王的敗期不遠了。
赫列普斯堡(二)
第二天一早,洛佩茲便帶了騎士團來請凌鉦。
凌鉦帶著一對親衛徐徐前往,不久,就到達了一座精美的小型宮殿。洛佩茲介紹說,這座宮殿名叫“朝陽殿”,因地勢較高,是整個城堡中最先見到太陽的地方。
還沒到殿門口,就聽到一陣吵鬧聲傳來,凌鉦抬眼望去,就看見烏扎克正怒容滿面地用佟族話大聲叫罵。見到凌鉦,那烏扎克迎了上來,用天朝話道:“王爺來了!”雖然是恭敬問候,但神態間掩不住憤怒。
凌鉦含笑問道:“何事惹得將軍不悅?”
烏扎克憤怒道:“這佑滋國太也無禮,只允許我帶十名親衛,如今還要讓我們一體解下兵器。我們遠來拜忌,是給佑滋國面子,並不是受氣來的!”說著,又挑戰地看著洛佩茲道:“難道寧王也必須解下兵器嗎?”
凌鉦微微一笑,解下“青霜”遞給洛佩茲,一邊對烏扎克道:“我們今日是來拜忌皮特國王,理當解下兵器,以示尊敬!”說著,他又向身後的親衛示意。自獨孤鷹開始,十名親衛立即無聲地解下兵器遞給旁邊的佑滋士兵。兩位副使趙孟龍和張益寒是文官,本就沒有攜帶兵器。
烏扎克想不到凌鉦如此順從佑滋國的安排,眼見凌鉦已經解下兵器,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好氣鼓鼓地解下兵器交給身邊的佑滋士兵。
洛佩茲向凌鉦恭敬行了一禮,目中透出了感激之意。凌鉦向他微微點頭示意,便上前執了烏扎克的手道:“本王和將軍真是有緣,無論走到哪裡都能‘偶遇’。不如讓本王借花獻佛,敬將軍水酒一杯,以釋將軍之怒!”
烏扎克躬身道:“王爺說得好,我們正是十分有緣!烏扎克一粗鄙之人,王爺敬酒,如何敢當?理當由烏扎克敬王爺才是。”說話間,他已經轉過了顏色,與凌鉦相攜步進殿內。
走進殿中,便有禮官前來接引兩人。只見寬大的殿閣中,居中是一個王座,兩旁則呈環狀擺著二十餘張精緻的雕花石桌,每位使者都單獨一席,每席後又各置了幾張木桌,卻是供各國副使和親衛使用的。席上都已經擺好了酒水茶點,座上也已經有不少使者端坐,見凌鉦進來,紛紛起身行禮。
凌鉦不敢怠慢,一一恭敬還禮。
禮官引著凌鉦坐了右首第一席。烏扎克則被安置在左首第二席。
凌鉦坐定之後,便見禮官引著啟赫進來,緊挨著凌鉦,坐了右首第二席。見到凌鉦,啟赫恭敬行了一禮,便一言不發地徑自落座。
左首第一席的是平朗國的使者琉坦特,右首第三席的則是一個金髮碧眼,長相怪異之人。聽了介紹,才知此人竟是洛特里國派來的使者託巴瓦羅。那人似乎不擅禮儀,只顧低頭吃酒水點心,完全沒有跟周圍的人寒暄交往的念頭。
凌鉦因為最近對商業和貿易十分上心,便對此人分外留意。
落座之後,烏扎克立即起身向凌鉦敬酒。各國使者便也紛紛向凌鉦敬酒,連啟赫也不例外。凌鉦推辭不得,一口氣含笑飲下二十多杯酒。他內力深厚,酒量甚豪,這二十多杯酒,加起來不到一罈,遠未至他的酒力底線。一輪飲罷,他始終面不改色、談笑風生、應對得體。座中使者,一多半都是行武出身,生性好酒,見凌鉦豪爽,都是心生好感。
好不容易等大家敬酒完畢,一個禮官恭敬道:“各位使者遠道而來,鄙國深表謝意,便請在此稍歇,片刻之後,就引各位使者前去拜忌國王!”
草原上一個富庶民族弗考族的使者揚聲叫道:“我等在此候了半天,來來回回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