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見到貴國王室中人,這等招待,著實令人寒心!”
他話音剛落,廳中立即起了一陣喧譁之聲,都是譴責佑滋國不懂待客之道。
好不容易等眾人靜了下來,那禮官又行禮道:“各位貴客,招待不周之處,敬請原諒!小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禮官,只能奉命行事,各位稍後片刻,我國國王自會親自前來,給大家一個合理的交待!”
桐膽族的使者起身問道:“貴國已經產生新任國主了嗎?請問是哪位王子?”
烏扎克笑道:“定然是翰思王子!翰思王子高大魁偉、孔武有力,確是國主的最佳人選!”他行武出身,與翰思王子曾經有過一面之緣,對翰思王子的勇武十分佩服,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支援翰思王子的。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刺耳的譏笑。那桐膽族的使者起身道:“照這樣說來,佟族當以閣下為族長才是!若論身體強壯,頭腦簡單,佟族恐怕罕有能與閣下匹敵之人!”
烏扎克大怒道:“你說什麼?你敢笑我頭腦簡單?”
里拉族緊鄰著佟族,兩族利益糾纏、休慼相關,里拉族歷來都極其重視與佟族的交往。見烏扎克發火,里拉族的使者趕緊起身幫腔道:“誰說身體強壯之人,頭腦必定簡單?佑滋國的開國君主保羅。佑滋國王就是天下最強壯之人,也是天下公認的最有智慧之人!”
在佑滋國,這位保羅。佑滋國王彷彿是神一般的存在,若是有人膽敢侮辱這位國主,絕對有被佑滋民眾生吞活剝的風險。眾人在佑滋國做客,不論多麼大膽,也不敢公然在佑滋國的地界說出什麼對這位國主不敬之語。聽他舉出這個例子,桐膽族的使者不好再多說什麼,怏怏坐下,冷笑不語。
平朗國的使者琉坦特起身道:“這有什麼好爭的?由加王子既是王后所生,又是長子,理所當然是王位繼承人!”
坐在凌鉦身後的張益寒聞言點頭道:“由加王子不但身份適當,才智也十分出眾,正是理想的國主人選!”話一出口,便見所有使者都凝目望著凌鉦,頓時心下叫糟。臨行前,他得到壽王授意,要全力助由加登位,心中早已認定了由加是國王,此時聽得順耳,便忍不住發表意見。說完了話,才想起未經凌鉦允許,就擅自發話,實在是十分不妥當。
凌鉦淡淡道:“張大人的主張不代表我國意見!”
張益寒見凌鉦如此不給面子,頓時尷尬無比,臉上一陣青、一陣紅,良久,才躬身道:“屬下一時失察,請王爺降罪!”
凌鉦擺手道:“回去再說!”說罷,自顧飲酒,不理會張益寒。張益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十分難堪。許久,見凌鉦始終沒有反應,只好自顧地坐回了座位上。
這一段小插曲卻沒有打亂席間熱鬧的爭吵。
烏扎克站起身來,大聲反駁琉坦特道:“佑滋國的王子,哪一個不是王后所生?貴使給出的這個理由當真莫名其妙!”
烏鱧族的使者也跟著道:“自古王位以賢者居之!翰思王子才華出眾,正是最好的王位繼承者。”
褐喜族的使者一聲冷笑道:“當真好笑!本使雖身在遠方,也知道佑滋國的由加王子賢名遠播,遠勝於翰思王子。今日竟有人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真不愧是來自‘小人’之族的使者!”
烏鱧族的使者大怒道:“你敢罵我族是‘小人之族’?”
褐喜族的使者冷笑道:“烏鱧族成日忙著舔展顏的屁股,天下誰人不知?不是小人是什麼?”
烏鱧族本就勢單力孤,只因中間隔了喇族,苟延殘喘,才勉強保全了部族。但隨著鶴城之戰的部署,展顏控制了喇族,烏鱧族首當其衝,成了展族首先兼併的物件。為了保全族人,烏鱧族不得不全面投誠、依附於展族,此時被褐喜族的使者當眾罵了出來,頓時怒不可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