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掌法?他們連想都未曾想過,不過卻知道正是剛才悲嘯之人所發。
“新球,給我殺盡所有鮮于家族的人!”凌滄海以一種不可抗拒,但又充滿無限殺機的聲音冷冷地對田新球道。
“是,主人!”田新球服從地道。
那圍在內院之中的眾好手全都禁不住心頭髮寒,這個田新球已經足夠讓他們頭大了,而田新球身邊此刻又冒出一個武功更為高深莫測的主人,那結果會是怎樣?實讓人難以預料。
那三個老者手中握劍,不知是否該攻擊之時,卻發現自內庭中趕出來的另外兩個老者,五人相視望了一眼,那自內庭中奔出的兩人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
田新球得到主人的命令,下手之重比剛才更狠更猛!
※ ※ ※帥府之中出了亂子,守城之兵自然被驚動了,大隊大隊的人馬全都湧在街頭,將帥府層層包圍,他們相信帥府內的高手會驅出敵人,而且,他們未得帥府內召喚,不敢擅自入內。
不過,剛才那一聲裂天驚雲的長嘯,使得許多兵士都被震得頭昏腦漲,戰馬更是騷亂成團,場面極其混亂。
那聲長嘯,的確夠驚心動魄的,即使守在城樓上的官兵也感覺到了那強烈的音波震盪,舉城皆驚。
帥府外院的護衛也全都為之色變,不過,很快他們就看到了元兇,一隻滴血的手,一臉陰冷的殺機,那人木無表情地揹負著一具悽美的軀體,緩步踏出外院,那如高山嶽亭般的氣勢霎時籠罩了外院的每一寸空間,死亡氣息在其中不斷醞釀著。
外院的護衛似乎明白了什麼,至少他們知道內院之中的人已經沒有幾個能夠很好的活著,抑或內院之中根本沒有人活下來。
“譁……”內院的門碎裂成七八大塊,兩道人影飛射而出,猶如著了魔的瘋子,但他們一看到那揹負著屍體的人,又如撞見了鬼一般,折身就向兩個不同的方向沒命地奔逃。
這兩個人,外院的護衛都認識,這是內院的副總管和教頭,平時不可一世、趾高氣揚的兩人,此刻竟比落水的野狗更狼狽,更是有些形似瘋癲,抑或他們真的被什麼東西刺激得傻痴了。
那手掌染血的人似乎記起了什麼,將手上的血跡擦去。用來擦拭血跡的是一名護衛,他也像其他護衛一樣想逃,但是卻無法逃出那染血的魔手。
血跡擦乾淨之時,那名護衛竟嚇得昏死過去,而這個時候,內庭竟然火頭大起,顯然有人在縱火燒院。
府外的義軍一陣騷亂,卻是因為那兩個幾近瘋狂的人沒頭沒腦地直衝出去,沒有人擋得住他們,他們似乎已經無法分別自己的人和敵人,而更讓眾兵士大感吃驚的是帥府起火了,那些護衛們紛紛湧出帥府,似乎帥府之中真的出了魔鬼一般!正當所有人都驚疑不定的時候,帥府的外院門庭竟一開一合晃動起來,似乎受著一隻魔手的牽引,景況詭異莫名,那些義軍也個個膽寒,張弓搭箭,強弩盡數對準帥府門口的每一個角落。
“呼!”一道蒼鷹般的身影電射而出,那些強弩弓箭手竟然來不及瞄準目標,立即放弦射箭,但是他們的箭矢全都落空了,也在同時,他們聽到了弓弩折斷的聲音,不僅如此,還有骨頭碎裂之聲。
馬匹驚嘶,在慘叫聲傳出之前,動物始終比人對危險的覺察力要強一些,那沉沉的死亡之氣和如烈酒般濃烈的殺氣在虛空之中散漫開來,但這卻並非出自那個從門內飛射而出的中年漢子的傑作。
殺人者,正是田新球,閃開弩箭,一口氣擊殺擋在門口的二十七人,然後他駐足了,殺氣和死亡之氣卻是來自他的身後,一個抱著一具絕美屍體的老者!
“就……就是他們……”那些死裡逃生的護衛心有餘悸地高呼道,但他們由於心神太過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