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導遊、楊擎天、顏禮敬和蔡豔龍,他們來的是如此突然,使蔡念傷不由感到惶恐不安。
“大師別來無恙!怎麼前來中原也不跟我說一聲呢?”楊擎天淡淡地笑了笑,自神臺上輕輕躍下,語氣極其平和地問道。
“哈,我等幾人趕到中原之時,本想先去葛家莊與楊施主一敘,可聽念兒說你已去了海外,這才沒有來得及相會,卻沒想到會在這裡相見,真是太巧了!”
華輪暗自嘆了口氣,淡淡地道。
“原來是這樣。”楊擎天目光掃過蔡念傷。
“是的,楊大叔,大師他這次前來中原,本是捉拿這個密宗叛徒慈魔,以澄清我域外佛門的來源,另外也是來看看小侄和大叔你的!”說完蔡念傷指了指一旁的蔡宗,惡人先告狀地附和道。
蔡宗不語,臉上卻顯出一陣厭惡的神色,似乎根本就不屑見到這般卑鄙的小人。
蔡念傷扭頭望了望,卻發現陳楚風不見了,剛才他躺的地方,只有一攤血跡,卻再無別的跡象,心頭禁不住更加忐忑。
楊擎天卻憤怒地一笑,臉色霎時變得鐵青,冷冷地望了華輪一眼,有些感傷地道:“我與大師的交情非淺,早當大師是知心朋友,可是大師所做之事也太令我失望了,身為佛門中人,切忌妄言,大師可記得阿鼻地獄之說?”
華輪神色一凜,額角滲出絲絲冷汗,卻已無語,甚至避開楊擎天的目光。
“貪、嗔、妄三念未滅,就是修佛百世也無法得道,也無法通禪,大師常說要宏大密宗,光大佛門,可大師如果無法清除心中的妄念,這佛法何來?密宗又如何振興?更如何面對千萬的佛徒?”楊擎天傷感地道。
華輪知道事情己經敗露,再也無法挽回,被楊擎天的這一頓奚落,只覺汗顏,無地自容。
自己身為西域大喇嘛,所代表的是整個域外佛門的形象,可是己身未淨,如何面對世人?楊擎天的確當他為摯友,對他極度信任,可是他卻做出瞭如此對不起楊擎天的事,實在有些無顏見故人之感,畢竟他不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自小修持佛法,此刻一經點撥,立刻恍然醒悟,竟不再言語。
“楊大叔,你這是怎麼了?”蔡念傷還想將戲演下去,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急聲道。
“桑於,你還想演戲嗎?”蔡宗沉聲怒喝道。
“慈魔,你這密宗叛徒,有什麼資格說話?”蔡念傷殺意狂漲地反叱道。
“哼,桑於,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不要再裝出這副惹人噁心的樣子。”
鐵異遊的語氣就像他的劍鋒一般冰冷。
蔡念傷的確沒有必要再說什麼,因為事已至此,他再也沒有解釋和狡辯的可能。
蔡念傷卻有些不明白,這些人明明與蔡傷一同去了海外,為什麼又會突然出現在這座破廟中呢?這的確是讓他頭痛的一件事,如果照這樣看來,蔡傷是不是也來了呢?單憑眼前四人的武功,就足以應付天下間的任何高手,即使華輪的武功再高,頂多也只能敵過四人中的兩人,而他們多出的另外兩名高手又有誰能對付呢?而且蔡宗絕對不是一個可以輕視的對手,他雖然有把握勝過蔡宗,但是又能否同時抗拒另外兩名高手的攻擊呢?就算黃尊者可以分去一人,可剩下的那人誰來對付?赤尊者似乎遭了暗算,而所有的苦行者也似乎全都失去了攻擊力,就算仍有攻擊力,對這些高手來說,卻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桑於,解決今日之事只有一個辦法!你聽好了,如果想活著回到西域,就必須廢除所有武功!”楊擎天毫不客氣地道。
“你以為自己是誰呀?偷襲暗算,是什麼東西?”赤尊者怒吼道。
桑於的臉色變得極為陰冷,他知道今日之事,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如果讓他廢去武功的話,還不如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