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是先來嚐嚐我的兩極無情殺吧!”蔡宗的聲音極為冰冷,刀已隨身同行,捲起一道雪影,在暗色的光華之中,層層刀影,重疊成一種虛幻的彩芒。
晏京驚怒之餘,雙腿一絞,手中的鐵棒竟以腿使用。
晏京的腳,是豪華的腳,更是一雙靈巧的腳,正因為腳的靈巧,才會被晏京像寵物一般愛護。
包向天不會否認晏京雙腳的豪華,但也不會否認晏京雙腳的靈活,絕對不輸於雙手的靈活。
蔡宗似乎為晏京的以腿御棒吃了一驚,這的確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至少在常規之下很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噹噹……”蔡宗不得不臨陣改切下路,若是他堅持攻擊晏京的上身,那麼晏京絕對會比他先擊中他的下盤,在那種情況下,他的攻勢也便變得潰不成軍,再無著力之處了。
晏京勉強壓住那疾躥入體內的兩極真氣,但卻已痛得冷汗淋漓,經脈幾欲漲裂。
經脈始終是人體內最為脆弱的一部分,在忽冷忽熱兩股勁氣的衝擊之下,再強的人也承受不了。
晏京也同樣是人,他的整條手臂幾乎變得麻木,但外人卻並不明白其中的玄虛。
包向天似乎隱隱猜到一些什麼,是以,他臉上的神色極為古怪。
蔡宗的身形打橫,若一隻陀螺般旋起滿天雪霧,濃得像一道極厚的布簾,這次連包向天也無法看清蔡宗的身形究竟在何處。
雪霧之中,一切都顯得那般詭謐,蔡宗就像是雪中的精靈,消失得無影無蹤。
晏京竟然感覺不到蔡宗的存在,猶如這個世上並不存在這麼一個人一般。
“嘶!”雪破刀出。
一柄雪亮的刀,雖然刃口捲曲了,但仍然未減其鋒銳。
是蔡宗的刀,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刀。
的確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這種意外並非指刀勢的兇猛,也非指刀法的玄奇,而是指那種出乎所有人想象的角度及方位。
晏京吃了一驚,包向天也吃了一驚,包問亦不例外。除蔡宗之外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自然是因為這一刀的角度和方位。
蔡宗的刀,包括蔡宗的人,竟然不是出自雪霧之中。
人和刀,是自晏京身後掠出的,然後破雪而進,地上的雪層水就極厚,這裡更是如此。
早在蔡宗與晏京第一個回合的交手中,蔡宗就已將周圍的積雪全都拉了過來,使得這一塊空間的積雪竟深達兩尺多。此刻蔡宗以他獨特的身法穿破雪層,給晏京出奇一擊並不是偶然。
晏京和包向天都沒有料到蔡宗竟然如此狡猾,更如此可怕。
蔡宗故意旋出一大片迷茫的雪霧,讓人虛實難測,更吸引他們所有的注意力,但真正的人卻並不在雪霧中。這招奇兵突出的確可以取到出奇制勝的效果。
晏京雖然很快就已感覺到刀的逼近,可是回救已是不及,只得飛身前撲,反手揮棒,可是又怎能擋住蔡宗這刻意的一刀呢?
“嚓!”一聲輕吟,刀身與鐵棒擦身而過,以一種擋無可擋的速度,在晏京的腰際拖開一道長長的血槽,更在那握棒的手上削下一大塊皮肉。
“砰!”蔡宗的身子被踢得倒飛而出。
晏京絕對不是一個甘心吃虧的人,他的腳比之手更為靈活,雖然蔡宗的刀傷了他,可是蔡宗亦避無可避地捱了晏京重重一腳。
包問和包向天先是一驚,為晏京中了蔡宗這要命的一刀而驚,但見晏京也還了一腳。禁不住又緩緩鬆了口氣。
兩敗俱傷的結局至少要比讓蔡宗勝了更好,這種可怕的對手,包向天的確不想面對,要讓這個敵人自世上消失的方法並不多,其中最簡單的一種就是讓對手死亡。
包向天並不想落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