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風說石臺之上有機關,如果對方並不是一個喜歡自作聰明的人。則是一點效果也沒有,可是蔡風似乎完全捅捉到了鮮于禪的心理,虛虛實實使得鮮于禪疑神疑鬼而落入了他所設的圈套。
蔡風說石臺之上安有機關,就是要在鮮于禪的心中種上陰影,要是一個缺乏思考的人他一定會想:“你說設有機關,就一定沒有機關。”於是冒然之下定會捅破蔡風的圈套,而一個擅於思考的人就不會單從自己的角度著想,他會思忖著:“蔡風能夠被江湖中人認為智計天下少有的人物,難道他就沒有想到以如此簡單的謊言只會被輕輕一下就捅過對穿?如果蔡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也不配成為鮮于修札、破六韓拔陵、葛榮甚至李崇口中所稱道的厲害人物,既然蔡風意識到了這一點,那麼他所說之話有八成是真的,至少也會半假半真,我寧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無!”
鮮于禪是個聰明人。能在葛家莊臥底八年而不露絲毫破綻,而今天引來沙瑪、暗中放毒、裝死伺機而動,無不表現出這個人的陰險狡猾,而自認聰明的人必定多疑,多疑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的罪魁禍首。鮮于禪是那種寧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無的人,這是他的悲哀。
蔡風的算計的確精妙絕倫,他將機關設在石臺之下,就是算準了鮮于禪落腳的方位,更知道鮮于禪一定會中計而不敢踏上石臺,那麼對方就會選擇這株古松為他解除後顧之憂,有古松作為後盾,至少背門不受襲擊,這是人之常情。因此,蔡風所設的機關就是正對著古松與石臺對立的位置。
石臺並不高,鮮于禪的注意力放在石臺之上。因而忽視了石臺中的石隙,而他所在的角度也不利於發現石隙中的裝置,只有等他最後一步移出,便與石臺相靠才正對著石隙,而這時他抬頭平視著蔡風,蔡風也引他說話,使鮮于禪沒有機會低頭仔細觀察腳下的石隙,而蔡風之所以不在此時拉動機關,是因為沒有足夠的把握,所以,他必須藉助那預先藏在古松上的野狗,由於古松上的松枝極密,又背對著陽光,因此顯得十分昏暗,那野狗潛伏於上面,在鮮于禪注意力全聚中在蔡風身上時,竟沒有覺察到野狗的存在。
與野狗相配合,蔡風的這一記殺著才是完美的,鮮于禪轉身殺狗,又如何提防自腳下斜射而上的長劍?因此竟被長劍一射而中。
“鮮于禪,你只好認命了,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奸細,這機關也並非為沙瑪所設,而是專門用來對付你的,你信嗎?”蔡風憐憫地望了鮮于禪一眼,淡淡地道。
鮮于禪手掌緊緊捂在劍身周圍,但卻不敢拔出,聽到蔡風這麼一說,不由得慘然一笑,道:“你愛怎麼抬高自己的智慧,就怎麼說吧。”
第 八 章 智高一籌蔡風根本不介意地道:“莫言的慘叫我聽得十分清楚,而且你的下毒我立刻感覺到了,天下並非只有狗才具備敏銳的嗅覺。也許你並沒有聽說過我是與狗一起摸爬滾打長大的,我的鼻子絕不遜於狗的鼻子,你們入谷後停身於洞口時,那種異味也傳到了我存身的洞中。對狗用藥,天下間沒有誰比我更精、更在行,包括陶老神仙,你的這點伎倆根本就逃不過我的鼻子。除三子之外,你與莫言之中絕對有一個是奸細,而後。莫言的慘叫證實了他的清白,那麼,奸細就是你鮮于禪無疑。一個人沒有真正受過痛苦,他水遠都無法發出真正的慘叫之聲,你大概也明白,所以你選擇不慘叫,這是一個失誤。而我在洞中所說的,傷勢沒有十天半月是無法修養好的,你大概也聽到了,當時你心情的震動也沒有逃過我空靈的思想,所以我將計就計,讓你們知道我沒有了反抗之力。”說完頓了一頓,又道:“你以為那火把是誰撲滅的?”
“是你?!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你根本無法同時完成撲滅火把與暗設機關,而‘害怕夜火’乃獸之本性,因此那群畜生也幫不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