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並不怕陳楚風,甚至有信心殺敗陳楚風,可是若陳楚風與葛家莊聯手,那後果就無法想象了。
包家莊的實力雖強,但與葛家莊相比,卻相差太多,何況葛榮更有數十萬大軍,若再加上一個熟知包家莊內情的陳楚風,沒有人能夠預想,那將會是怎樣一個結果,即使包向天也不敢揣測。
包問和晏京豈有不明其中曲折之理?葛家莊要對付包家莊已是勢在必行之舉,而包家莊與葛家莊的矛盾只是由鮮于修禮的起義所激發。
葛榮的可怕,苦心禪已經講得很明瞭。昨夜臨城被攻破,早已讓內丘的軍心大動。誰也沒有料到,葛榮竟舍柏鄉而先攻臨城,更以奇兵一舉奪城,無論是謀略抑或是運兵之靈話,確實大出任何人的意料之外。
內丘與臨城相隔不過數十里之遙。若要攻打內丘只需兩個時辰便足可兵臨城下,大軍壓境,包家莊雖然厲害,又怎能抗拒千軍萬馬呢?
包向天低估了葛榮。更錯估了時間,他始終認為,葛榮若想攻下柏鄉和臨城,至少大概在二月之後,那時包家莊的實力已有足夠時間轉移,可是如此一來,包家莊根本沒有時間轉移太多的資產,而與鮮于修禮的聯絡也被葛榮截斷。這正是葛榮的可怕之處,行事往往會大出常人的意料之外,幾乎沒有人猜得到他下一步將會如何行動,就像葛榮的商業手段一般,沒有人能掌握其動機。
“黃尊者此刻在何處?”包向天淡然問道。
“尊者此刻正在養傷!”苦心禪應了一聲。
“那慈魔蔡宗難道比他更厲害?”包問有些訝然地問道。
“慈魔也身受重傷被那老頭給救走了,阿機和阿巧也是被他所傷。”苦心禪臉色有些鬱沉地回應道,想到慈魔的可怕,心頭便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抑鬱。
包向天深深吸了口氣,道:“自明天起,便將本莊的內眷和產業轉移,由太行運至唐縣。”
“轉移?”包問驚問道。
包向天認真地點了點頭道:“立刻傳書給修禮,讓他設法來接應。”
晏京沒有說話,他明白包向天的意思,也知道眼下的形式。因此。他只是靜靜地聽著包向天說話。
※ ※ ※凌通才嚥下兩口參湯,安黛公主便已大踏步跨進了門檻。
“你們都出去!”安黛公主向床上的凌通望了一眼,吩咐道。
那些美婢全都恭敬地行了一禮,緩緩退下。
“你也退下。”安黛公主向那正在給凌通喂湯的婢僕道。
“是!”那婢僕忙將湯碗放下,連看都不敢看安黛公主一眼,便退了出去。
凌通苦澀地笑了笑,道:“我可不能起身給你跪下磕頭嘍。”
安黛公主緊繃的臉突然一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嬌聲道:“誰要你跪下磕頭了?
如果你願意,下次補上不就行了?“
“那我看還是免了吧。”凌通神情有些狡黠地應道,但目光卻一眨不眨地望著安黛公主的臉。
安黛公主被凌通看得心頭髮毛,禁不住問道:“你這麼盯著我幹嘛?難道我臉上有花嗎?”說話的同時,伸手在臉上抹了一下,一副天真嬌憨的模樣。
“公主笑起來可真美,差點讓我看傻了。”凌通有點誇張地道。
“你要是傻了,那才怪呢,老是占人家小便宜。”安黛公主笑罵道,心裡卻美滋滋的。
想到昨晚這大膽狂妄的小子竟色膽包天地親了自己一口,那種怪異若觸電的感覺只讓她此時仍芳心不定,禁不住橫了凌通一眼。
凌通不由得心神俱爽,這任性的小公主居然以這種媚眼看他,正像蕭靈的表情。想到這些,禁不住更大膽放肆起來。
“公主,那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