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滿腹心事,在房裡正憋得慌,聽到喝聲探頭一看,九狼勾著草繩,衝德武笑得人畜無害:“在下聞香而來,想與諸位痛飲幾杯。”
“誰要與秦……”
“德武!”賢王及時喝止,明明都看在眼裡,偏還要問一句:“什麼事?”
“賢王,”九狼仰著頭,妖媚一笑:“我有好酒,你有好菜,共飲一杯如何?”
“歡迎~賢王微微一笑,態度溫和。
“你只一罈酒,咱們這麼多人,怎麼分?”德武有心刁難。
“好說,弟兄們,上酒!”九狼一拍掌,對面秦軍侍衛拎著酒罈歡呼著一湧而入,不由分說就走了進來。
“好傢伙,”德武不禁瞠目:“敢情你們早就做了準備了?”
花滿城一身玄色織錦長袍,神色慵懶地依著牆,睇著賢王微笑:“屬下粗俗,讓賢王見笑了。”
“正要與金刀狼王多親近親近~賢王緩緩下樓。
底下人早有默契,每桌上基本是秦齊軍各半,隔桌對坐,開始了另一種較量。
“賢王,請~花滿城和賢王很自然地佔了正中的桌子,分賓主入座。
德武心生不忿,嘟囓著摸到廚房,端起一隻菜碗,直愣愣地瞪
一隻手倏地拍上他的肩。
“誰?”德武猛地回頭。
“呀,若是想往鍋裡吐口水,我勸你還是別費這個勁,保不齊那口水先讓賢王吃了。”三狼在他身後,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德武被他道破心思,面上陣青陣紅,愣了好一陣才想起反駁:“胡,胡說!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喂,你這是跟誰賭咒發誓呢?”孝武轉過身,就見他一個人端著碗紅燒鹿肉正指天劃地,不禁奇道。
“啊?”德武定睛一看,三狼早已不見了蹤影。
“姓花的是妖孽,他地手下也全是怪胎!”德武跺了跺腳,罵罵咧咧地走了。
“花某有一份大禮想送給賢王,肯請笑納。”推杯換盞,酒酣耳熱之後,花滿城望著賢王,雙目灼灼。
賢王輕哦一聲,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道:“哦?莫非狼王要將我那三千將士無條件遣返?”
花滿城仰天一個哈哈,道:“既是雙方合作,那三千將士返回王爺又有何難?花某有一件更大的好處要與王爺分享,不知王爺有否興趣?”
原以為要費盡口舌才能救得那三千將士,誰想到他居然想都不想就答應了?那種渾然天成的大氣與雍容,使得即使他們目前依然還是敵對雙方,依然還是敵人,仍然讓他不得不折服!
當然,他更疑惑的是:目前對齊軍而言,比這更大的利益還有什麼?莫非,他真的打算放棄荊州,投效齊國?
饒是賢王生性淡定也不禁聳然動容,放下酒杯,重新審視眼前的年輕人。
花滿城一派悠閒,很篤定地回望著他,眼中是滿滿的自信與從容。
於是,賢王明白,人都說花滿城性子陰沉,錙銖必較,其實不然。
坐在他面前的男人,有著丰神綽約的外表,處變不驚地大氣,審時度勢的智慧,洞明一切的冷靜,更有著無與倫比的霸氣。
他就象是一片深不可測的海洋,在擁有巨大地毀滅一切的力量地同時更有著讓人沉迷的魅力。
然,更讓他奇怪地是,他居然並不討厭這樣的花滿城。彷彿冥冥中有一種未知地力量,吸引著他,使他對他莫名地生出親切感,從而進一步地產生好感。
“願聞其詳。”賢王決定放手一博,相信一次眼前人。
“不知王爺對白馬,烏木二地的十萬秦軍有沒有興趣?”花滿城飲一口酒,笑得雲淡風輕。
“你打算吞了他?”賢王一臉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