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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卻未料到,李彥只在信上寫了三個字:“不知道。”

看得馬嘯嘯哭笑不得,只得在心中安慰自己道,說不定哪一天墨子昂便如同當日一般,待她一睜眼便人在眼前。

可惜,等了好些日子,馬嘯嘯卻始終不見墨子昂人在眼前,心中頗為惆悵,只得去麻將莊取些銀兩散心。

走到半路,馬嘯嘯才想起今日竟忘記餵馬,又只得急急往回趕。剛走到府門外百米處,她卻見當日馬場胡伯手裡捏著一塊用黑布包裹的物件,往府外而行。馬嘯嘯心中好奇,連忙閃身躲到道旁樹後。她心念,周寧麒甚為重用這位胡伯,他手中物件怕有蹊蹺。

一念至此,馬嘯嘯便一路尾隨胡伯,行到城外一處僻靜院落。那院落掩在一排村舍之後,甚為破舊,絲毫不起眼。馬嘯嘯趴在牆頭觀望,不敢貿然而入。

院內有一棵旱柳,已是綠意茵茵,柳條下有一方石凳。那胡伯見屋門緊鎖,似是無人,便坐在那方石凳上靜靜等著,手裡仍舊緊緊捏著那塊黑布包裹的物件,模樣頗為慎重。馬嘯嘯想了一陣也想不出那究竟是何物。

忽然只聽院門外幾聲馬蹄雜響,馬嘯嘯趴在東側牆頭,身子不自覺又往下縮了縮,卻見凳上胡伯忽然起身,站了起來。不出片刻,院裡匆匆奔進四人,馬嘯嘯定睛一看,竟然是當日醉鄉樓裡見過的四名鮮卑大漢,她心中大驚,險些出聲。

只見那胡伯朝為首的大漢一揖道:“見過拓拔大人。”

馬嘯嘯便恍然想起,當日那人曾自報家門,確實說過他叫拓拔槐。

卻見那拓拔槐連忙伸手扶起胡伯,嘴裡說道:“胡伯何須如此客氣。莫不是在此處呆久了,盡是學了些南人的規矩。”臉上卻帶著笑意。

胡伯便笑答道:“大人確是大人,規矩便該是有的。”說罷,便將手中之物恭敬地上,又道:“此乃王爺命老奴帶給大人的東西。”

拓拔槐聞言神色一震,連忙接過來看。

一聽此言,馬嘯嘯趴在牆頭,不禁伸長了脖子張望,只見拓拔槐揭開黑布,一本白冊子赫然在目。馬嘯嘯一看,心中又驚又喜,喜的是苦苦找了許久的白冊子竟然在這裡,驚的是如今落到鮮卑人手裡,怕是再也拿不回來了。那本白冊子本就是鮮卑文所撰,似乎周寧麒一早就是為鮮卑人準備的,馬嘯嘯越是想越是覺得蹊蹺,又憶起前段時日左相通敵一事,莫非這真正私通鮮卑的人正是周寧麒?但是,這又是為何?怎麼說,鎮天府為福王一脈,與皇帝同為周姓,乃是皇親,何故要私通敵國,將軍事機要盡書於冊,交予鮮卑,莫非周寧麒瘋了不成?

馬嘯嘯腦中思緒雜亂,一時之間,想不出頭尾,一雙眼只得緊緊盯住院中動靜,卻忽然看見拓拔槐面目倏地一凜,暴喝道:“誰人斗膽竟躲在暗處偷聽,為何不出來與我堂堂正正比試一番,我便留你全屍。”

嚇得馬嘯嘯險些跌下牆來,心道他怎麼知道自己躲在這裡,一時心中大駭,轉身就想跑,卻見西側牆頭徐徐落下一個黑衣人,面上蒙著黑布,立在院中。馬嘯嘯驀地頓住身形,不移半步,心道原來他叫的不是我。

卻聽得那拓拔槐又叫一聲道:“誰人斗膽竟躲在暗處偷聽,為何不出來與我堂堂正正比試一番,我便留你全屍。”

馬嘯嘯心中一緊,心念莫非還有一人,等了一陣卻遲遲不見有人再落入院中。卻見拓拔槐凌厲目光猛地朝她這處牆頭掃來,她恍然大驚,原是說得自己,連忙轉身欲跳,卻覺身後風起,後衣領一緊一鬆,人便被提了起來,又狠狠擲到了院中。

馬嘯嘯落地,靈敏地滾了一圈,卸去力道,倒也不覺痛,抬頭正對上那黑衣蒙面人萬分驚詫的目光,馬嘯嘯不禁睜大了眼,這雙眼睛她是見過的,這身打扮她也是見過的。

心中呼嘯,肖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