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嘯嘯尚不及說話,耳邊只聽拓拔槐道:“沒想到又是姑娘你。今日,宅院內倒是蓬蓽生輝,令拓拔槐受寵若驚。”說罷,目光細細打量院中二人,臉上盡是冷意。
馬嘯嘯縮了縮脖子,答道:“我真的只是路過,你們繼續繼續。”說著,便從地上站了起來,不自覺地往肖陸身後躲。
又聽拓拔槐一聲冷哼:“姑娘倒是次次都很湊巧。”
馬嘯嘯別開眼不看他臉上怒意,側頭去看胡伯,卻見他望著自己,若有所思。
拓拔槐目光一轉,看著肖陸道:“這位俠士,看起來倒是慣使刀槍,何不真面目來見?”
肖陸不動聲色,硬是不答。
拓拔槐忽然邁前一步,一掌向肖陸劈去,肖陸往旁側一閃,馬嘯嘯一驚,連忙也是一躲,一時間,三人在院內站成了一個三角形。身後其餘三名鮮卑大漢見狀,也快步上前來攻。
馬嘯嘯見兩名大漢撲將而來,心中叫苦不迭,只得摸出腰間短刀來擋,四處奔突,眼風卻連連瞟向大門位置,想著如何逃出生天,卻忽然看見立在垂柳下形單影隻的胡伯,她急中生智,快步向胡伯奔去。
胡伯見馬嘯嘯朝他本來,先是皺眉不解,見到她手中短刀襲來,只得旁側閃避,可他不會武功,不是馬嘯嘯的對手。
馬嘯嘯兩步上前,一把抓住胡伯衣袖,順勢將他拖到身前,短刀架在她脖子上,大聲叫嚷道:“你們不要過來,過來我就對他不客氣了。”她看得出來,無論是周寧麒還是這個拓拔槐對這個胡伯都似乎頗為敬重,適才心生此計。
果然,那追來的兩名大漢聞言,倏地頓住腳步,不敢再動。
馬嘯嘯鬆了一口氣,一手緊握短刀,一手緊緊抓住胡伯背心,人便一點一點往院門退去。
不遠處與肖陸纏鬥的拓拔槐見狀,忙想抽身來救,卻被肖陸拖住手腳,只得對敵,無暇過來。
馬嘯嘯望了一眼,只見已有一名鮮卑大漢倒在肖陸腳下不遠處,不禁心道這個肖陸確實厲害。人卻不敢放鬆,堤防著面前兩人和刀下胡伯,慢慢退到了門外。正猶疑不知往何處走時,忽聽院中一聲大響,拓拔槐被肖陸一掌推倒在石凳上,再一看,肖陸手裡赫然捏著那本白冊子。
拓拔槐掙扎欲起,馬嘯嘯面前兩名大漢見狀忙奔將過去,肖陸點足一跳,幾步躍到馬嘯嘯身前,順勢將胡伯一推,拉過馬嘯嘯袖子就往外奔去。
馬嘯嘯被他捉住半截袖子,在道旁林中連奔帶跑,幸虧她體內尚有些內力,又得小童提點過,學得些輕功步法,才能險險跟上肖陸腳步。兩人一跑,拓拔槐便帶人來追,馬嘯嘯聽得身後弓弦一響,忙轉臉去看,那長弓足有一人來長,兩名大漢坐臥在地,以身拉弓,支支鐵箭破空後來,肖陸雖未回頭卻憑藉風響左右閃避。
拉弓大漢見遲遲射不中,兩人又已跑遠,只得作罷。拓拔槐一直在身後緊緊相追。
肖陸拖著馬嘯嘯跑了足有一炷香的時間,馬嘯嘯抬眼看見面前林木漸去,出現一塊空曠草地,只聽肖陸口中一聲鳴哨,一匹黑馬奔將而來,肖陸飛快翻身上馬,卻再無動作,也不伸手來拉,只看著馬嘯嘯,眼中一抹異色。
馬嘯嘯見狀大驚,喊道:“你不能過河拆橋,見死不救啊!”
話音未落,忽聽馬蹄聲又至,馬嘯嘯還未回過神來,人已被撈上了馬背,肖陸見狀,神色一鬆。
兩馬齊齊往官道奔去。
馬嘯嘯人被固在馬上,一隻手懷在她腰前,只聽耳邊聲音笑道:“肖陸不敢拉你上馬,是怕與你肌膚相接,私相授受。”
作者有話要說:
☆、人面的狗尾巴草
馬嘯嘯一聽,連忙轉過臉,正對上李彥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她心中忽地一鬆,卻仍舊沒好氣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