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有毛關係。」肖磊硬把錢塞到她校服兜裡,「你二哥也沒屈著。」
「就屈你了。」肖瑩攥著那張二十塊,垂著頭悶聲道,「我和媽,都靠屈你活著。」
「行了。」肖磊拽了下她馬尾,「快走兩步,回家把豆角撅了。」
肖磊現住在一個70建的老小區。雖然是老樓,但租金可不便宜。五十平米,一個月三千。
肖磊咬牙也要租這兒,無外乎這裡處於實驗小學和重點高中之間。肖瑩和朱有路都是走讀,離得近些,小的能安全點,大的能多睡會兒。
穿過破舊骯髒的樓道,肖磊掏出鑰匙開了門。肖瑩踩掉運動鞋進了屋:「姚阿姨來過了。」
姚阿姨是肖磊僱的護工。他後媽呂艷全身癱瘓,不能自理。一開始送到公立養老院,後來覺得對不起肖瑩,又給接回來了。
但問題隨之而來——誰伺候?
首先排除朱有路。其次肖瑩才十歲,餵個飯擦個臉還行,其他的做不了,也不能讓她做。
肖磊伺候?靠北,肖磊才不想做呢。不是親媽,沒感情還尷尬。而且擦屎尿這事兒,太噁心了,別說做,瞅著都上火。
那就僱護工吧,一天一百五。貴,可也只能這樣了。
肖瑩跑到裡屋跟呂艷說話,肖磊進廚房洗手做飯。
他現在一個月工資一萬,這在d城屬於高收入,他開始也覺得不少。
可俗話說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他很快就發現,一萬屁都不算。
房租,護工,醫藥費,還債。這是大頭。還有水電費,伙食費,學費,雜費甭說盈餘,那是窮得叮噹響。
窮到什麼份兒上,肖磊腳上就一雙鞋,都沒換洗的。髒了刷刷,第二天沒幹就濕著穿。後腳跟的鞋底已經漏了,下雨天直進水。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