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那是啥?吊帶襪?他為啥在西裝裡面穿吊帶襪?褲頭還三角的不是,他怎麼能穿三角褲頭?!還還還那麼薄,那能兜住啥玩意啊?
他媽的啥也沒兜住!闢穀蛋子底下那倆弧都露著!那倆弧!
艹!!!那倆弧!!!
肖磊抬起頭,就見公交車裡的橢圓拉環都變成了弧,隨著車的顛簸震盪。
他看向窗外,霓虹暈在夜色裡,也拉出一個個弧,光影搖搖。
到處都是那倆弧。目之所及,心之所想,都變成了那兩道弧。
肖磊神情恍惚地到了家,擰上廁所門。
他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記憶竟越發的清晰起來。他的眼睛就像倆精密攝像頭,記錄下了那段時間裡的每一幀細節。
他甚至回想起黎英睿的腿上有塊白斑,拇指肚那麼大,像朵葫蘆花。
雪白的葫蘆花。從遙遠的幻想裡,開到躁動的心裡,開到年輕的慾望裡。
肖磊把那葫蘆花一扔,背靠著牆壁,眼神發空。
半晌。他他煩躁地扒了扒腦袋,去廚房灌了一大杯冰水。一言不發、心事重重地躺下了。
索性夜風溫柔,他又累了一天,沒過多久就沉沉地墜入夢鄉。
夢見他的老家,他的親媽。
夢見無憂無慮的時光,夢見灶臺上架著鋁皮蒸籠,空氣裡瀰漫著麥香。
他走過去,掀開鍋蓋。
繚繞的蒸汽裡,就見篦子上有兩個饅頭。圓白、暄軟,熱氣騰騰,誘人無比。
他也顧不上燙,一手一個地把那倆饅頭抓起來。
咬進嘴裡,暄軟又有嚼勁。他張大嘴巴,左咬一口,右咬一口,但那倆饅頭就是不見少。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