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立場?是推手還是看客?
肖磊想得腦瓜子冒煙,恨不得自己能再聰明點兒。
黎英睿用拇指抹他眉心:「有些事想是想不明白的。只能去找。」
「找什麼?」
「找這後面更大的東西。」黎英睿拍了拍他的手背,「假設真是董玉明,那整場事情從去年四月末開始,算起來正好是泉億準備上市的時期。」
「上市有貓膩?你之前說這人貪財,能是因為錢的事兒不?」
「我猜。明天去趟江龍,咱倆一早出發,坐高鐵去。」黎英睿說到這陡然換了話題,「你酒量怎麼樣?晚上替我擋擋。」
「能喝。」肖磊斬釘截鐵地道,「多少都能喝。」
黎英睿以為他是真能喝。直到一杯白酒下肚,眼瞅著這小子成了猴屁股。
「你不說你能喝嗎?」
肖磊甩了甩腦袋,又堅定地重複了一遍:「能喝。」
還沒等黎英睿說話,他斜對面的男人倒是先訓了起來:「一杯就完蛋,這身腱子肉算是白長了。」
這人是榮盛集團的二把手,叫朱紹輝。大腦袋,灰臉皮,長得像塊煮牛腱子。其貌不揚,但手段了得。將來何文廣要是隱退,十有八九是這人接班。
朱紹輝這句話,黎英睿不高興聽。肖磊是他的人,輪不到別人教訓。
「都說臉紅的人能喝。倒是臉灰的,喝到一個點突然就不行了,爛醉如泥。」
朱紹輝手指搓著嘴角,似笑非笑道:「我怎麼沒聽過這一說?黎總自創的?」
這時泉億創始人姚康趕忙打圓場:「哎,都好,都好。臉紅不醉酒,臉灰不傷肝。」他掛著大大的假笑,像嘴裡含了個晾衣架,「不過要說這拼酒的功夫,還得是銀實地產的丁總。上回跟丁總喝酒,喝倒了一圈兒,最後又要了兩瓶啤的。說喝白的有點醉,拿啤的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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