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覺得有些好笑,過後卻又有幾分悵然。帕特里克幾乎要和瑪麗小姐訂婚,但是他心中喜歡的竟然是伊迪絲小姐,而這看上去似乎也並不是一廂情願,可他們的家人卻對此一無所知,沒有人知道失去伊迪絲小姐失去心上人的痛苦,所以也就沒有人回去安慰她,甚至懷疑我和她之間有些什麼曖昧的發展。這恐怕對她來說,又是一次傷害吧。
晚上回到阿克頓,我給卡爾寫了一封信,把這次的唐頓之行也寫在了裡面,伊迪絲小姐和帕特里克的事情莫名其妙的觸動了我傷感的神經,勾起了我對卡爾的思念。在這個科技落後的時代,和卡爾分別後,我和他的交流就只有簡短的電報,他給我寫的第一封信還是我啟程去唐頓那天才收到的。
從在紙上落下第一個字起,就像開啟了什麼開關一樣,剛才還有些空白的大腦,突然冒出了很多東西。分開還不到一個月,我卻有一堆東西想要告訴卡爾。這些東西零零碎碎的,我卻幾乎寫了整夜,最後在第二天清晨,帶著兩個黑眼圈,讓喬治幫我拿去寄出。
花幾天時間處理過莊園的公務後,我的生活突然清閒了下來。鄉下田園牧歌的生活本來就不忙碌,每天需要我親力親為的事情並不多,而剩下的時間,我要開始為申請大學做準備了。
雖然我從伊頓退學,但是沒有中學成績並不會對我申請大學造成任何困擾,畢竟即使是現在,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去學校唸書,還存在著相當比例的人選擇在家中接受教育,而申請大學,申請人的身份和地位也是非常重要的。
但是上大學對我來說,並不是為了學習更多的知識,更重要的是儘快參與到學校教授的研究中去。我想利用大學的資源,為我將來的設計公司奠定人才基礎。我現在需要的在明年入學前,做出足夠分量的論文。
現在的橋樑工程界,梁式橋和懸索橋都有了比較大的發展,美國在十年前就建成了跨度將近一千六百英尺的懸索橋,威廉姆斯堡橋,幾乎所有的工程師都在研究跨度更大的懸索橋。而另外一種效能和懸索橋不相上下的橋型,斜拉橋,卻正完全被人忽視著。自從十八世紀初所建造的兩所斜拉橋發生毀滅性的垮塌後,工程師們便認定這種橋型並不安全,完全沒有發展的潛力。
但這其實只是人們對於斜拉橋這種橋型認知不夠罷了。在跨海大橋中,懸索橋在跨度上的優越性確實無人能及,但是在跨江大橋中,斜拉橋卻比懸索橋具有更好的抗風性和抗震性,能夠作為重型鐵路橋樑。
佔了重生的便宜,如果我能夠作為牽頭人,首先完成關於斜拉橋實用性的研究,那麼將來在工程界,我就能夠獲得舉足輕重的地位。
斜拉橋這種對於現在的人來說能否用於實際工程,在於結構體系效能的研究。斜拉橋作為超靜定結構,結構受力複雜,現在的工程設計還處於手算階段,需要非常深厚的數學功底。因此,我給羅伯特布蘭森寫了信,他是個數學天才,我需要他這樣的人來幫助我,和我一起完成論文。
然後,接下來的時間,就在閱讀文獻和巡視農場中緩慢的渡過了。
卡爾的信來的非常的頻繁,我幾乎每天都能收到他的來信,似乎是從我離開那天起,他就開始給我寫信了,他不厭其煩的把他每天發生的事情告訴我,用肉麻到下。流。的詞語向我表達的他的思念,看得我恨不得立刻扔進壁爐裡,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又會拿出來,在床頭晃動的燭光下,細細閱讀直到渾身發燙。
於是每天早晨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從管家手中的托盤裡,接過卡爾的信,拿在手上,一天的心情都會非常的輕鬆。他在信裡告訴我,他要送給我一份禮物,讓我等著收。這一整天我在控制不住的亂馬行空的猜測,想到上輩子看到的電視劇情節,忽然覺得會不會是在一天的清晨,他會和那天到達的信件一起,來阿克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