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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就是,光是說起三馬公子中的金劍會公子,那一手劍可真是出神人化,驚天地而泣鬼神……”

“是啊,聽說他曾經一個人單槍匹馬橫掃了九洞十八寨的賊頭呢!”

“嘖嘖,那一手功夫真不知怎麼練的,我要會上那麼一招的話,可就一輩子受用無窮了……”

“去!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連你家那婆娘都打不過了,還要學人家金大俠?”

“喂,我打不過我家婆娘,你就打得過她嗎?上次你打我家門前過,還不是給她打得滿頭包。”

“哎呀,說起你那口子可真夠兇的。”另外一個客人忍不住插嘴。“那隻擀麵棍打起人來毫不留情,我不過是問候了一聲她孃親贛大嬸最近好不好,她就把我打成豬頭……”

家有河東獅的客人幸災樂禍地道:“還不都是你們自找的,我反正是娶了她逃不掉了,誰教你們偏偏愛從我家門口過?嘿,自找死路嘛!”

“話可不能這樣說……”

客人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河東獅有多厲害,人聲鬧哄哄的,氣得說書先生索性把扇子一收。

“哼!人家不來了啦!”

氣呼呼地自轉回裡間生悶氣去了。

這也難怪,三馬公子可是江湖上神秘的大人物,少有人知道他們真正的面貌身份和行蹤,大部分的事都是口耳相傳流傳而出,有本事的人就加油添醋說得強強滾,像他這種講究實際注重氣氛的說書先生反而給瞧扁了。

哼,這真是什麼跟什麼喲!

在茶館的角落裡,有一個身穿淡月色勁裝,英俊偉岸的男人靜靜地啜飲著清茶,對於茶館裡的鬧哄哄置若罔聞,只是英挺的眉毛微微一挑,帶著一絲無可奈何。

他就是金劍會。

英俊挺拔一如說書先生口中的風流倜儻,不過他一點也不風流,半分也不倜儻,事實上他最討厭女人,不是因為他有斷袖之癖,而是因為他有一種怪病,只要一有女人太過近身,他通體上下立刻就長起了癢死人的痱子,而且癢到他素來面無表情的臉龐都忍不住皺眉連連。

可惡!如果不是那個老頭子,他大可以一輩子躲在劍樓裡快快樂樂鑽研劍術,不用下山來面對成山成海流口水拼命黏將上來的女子,更別提他三天兩頭就竄出來的痱子了。

可惡!可惡!什麼六十大壽非得看一出“賣油郎獨佔花魁”不可,存心是要折騰戲耍他們;他和霜節、浙漾,統統都是三個變態老頭子玩弄的物件,可恨的是偏偏無法反抗。

劍會揉了揉眉心,突然覺得頭又作疼起來了。

不過不管怎樣,只要他逮回一個合作的花旦,在老頭子的六十大壽的壽宴上和他登場演出“賣油郎獨佔花魁”,二十六年來的惡夢就可以宣告終結了。

他就自由了。

不過天下戲班子花旦如此多,真正實行起來卻有一定的困難度,例如他必須找一個靠近他三步還不至於讓他長痱子發癢的女子,這出戏才有可能唱得起來。

走遍千山萬水,到哪裡找這樣的人呢?

太陽穴的隱隱作疼已經變成抽疼了,他越想越窩囊,這口茶再也喝不下,丟下了碎銀子就起身往外走。

茶館裡的客人們自顧七嘴八舌地討論著誰家婆娘很厲害的問題,誰也沒有發現適才還在談論的武林傳奇人物,已經靜靜從他們身邊離去了。

唉,果然不是每個人都有緣分見識到傳奇人物的啊!

第二章

聽班主說瑪瑙鎮上有錢人多多,又極為愛看戲,所以他們可能會在這兒停留兩、三個月,這個訊息讓常常跟著戲班子東跑西奔的彈兒高興得不得了。

因為停留久一點,表示賞錢就會多很多,然後班主和小姐的心情就會非常好,她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