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現在我們先掩埋村民的屍體,並利用這段時間緩衝我們的怒氣和思緒。”
夜天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仍在失神中的薛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暗自握緊了拳頭,或許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這些純樸的村民死的瞑目。
斜陽灑在夜天挺直的身軀,投下滿是哀傷和憤怒的影子,落在了薛本二夫婦的血色身體上,似乎變成了陰暗。
第二十四章 祠堂
狼,是嗜血的,血會激起它們的獸性,這股野性流淌在它們的血液中,甚至它們自己都不知道,但它們知道運用,那是本能,與生俱來。(}
而與野獸生活在一起的孩子,在不自覺間被引出了那份隱藏的很深的獸性,帶著理智的野性。
在突如其來的變故中,人的心靈是會突變的,會讓其灼燒起火焰,同樣亦會冰封,不可否定的是他們會變的偏激,變的極端,被這不可原諒的變故壓上了本不該行走的路線。
沉默是相同的聲音,腳步聲低沉的讓人不敢靠近,一個銀髮少年走在前面,後面跟著兩人,一人穿著黑色的披風,暗紅色的頭髮;一人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臉,黑色的髮絲,很短。銀髮少年不時的用鼻子嗅嗅,改變著路的方向。
上的夜天拿出了荊樹給他的綠色葫蘆,不時的灌下一口口樹酒,似乎在這刺激的氣味中,可以尋找到什麼?他的臉上已經出現了醉酒的紅暈,但夜天卻感到自己的意識極端的清醒,全無醉意,對薛家村的數百條人命,夜天的心間產生了難以言說的罪惡感,這些無辜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這種感覺像是一柄鋒利的刀,懸在自己的心頭。
薛壯自薛家村的慘案後,便沒有說過一句話,即使夜天向他詢問什麼,得到的回應也是沉默。
空曠的地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破舊的祠堂,夜強頓時回頭看了夜天一眼,夜天心中一動,用眼睛傳達話語,他們在山林時候便可以做到。“裡面有一個氣息,是薛家村的氣息之一。”這就是夜強傳達給夜天的意思。
“稍安勿躁,不要打掃金蛇。”是夜天回應給夜強的話語,二人齊齊看了一眼,仍失神落魄般的薛壯,暫時沒有告訴他這個訊息,人在憤怒中作出的事情是無法預測的,就如出於常態的人無法理解在非常態下的人做出的事情一樣。
三人並排走進了祠堂,果然看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人正半躺在那裡,袒胸露乳,敷上的贅肉集聚一起,氣喘吁吁,手中還拿著一個不知名的東西扇著風,夜天不由暗自猜想,這人是因為體力不支,暫時被隊伍落下,在這裡休息。夜天自從修行以來,還從未見到過這個的肥胖修行者,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皮球,讓夜天不解的是,此人的內息似乎很弱,看到夜天三人進來,眼皮搭了一下,繼續自己的驅熱行為。但夜天在仔細觀察了一段時間後,有否定了先前的猜測,似乎感覺其中有什麼隱情。
胖子的目光在薛壯的身體稍稍做了片刻的停留,那一閃的精光,夜天和夜強都看在眼裡,齊齊在心中冷笑一聲。
四人在祠堂中靜坐的好久,胖子似乎已經恢復了元氣,疲憊之色也盡數消去,神采飛揚的向夜天三人挪了挪,憨笑道:“幾位小兄弟要去哪裡啊?”如若不是夜天幾人已經將他列為必殺行列,就衝著憨笑的臉頰,也不會讓人認為他是雙手血腥的劊子手。
“找人。”夜天隨意回應道,胖子先是一愣,隨後笑眯眯的打趣道:“就算找人也應該有個地方吧?”夜天對著湊近的胖臉滿心的厭惡,瞥了他一眼:“人在哪裡我們就去哪裡找,不過現在已經有了一些頭緒。”夜天含蓄的眼神讓胖子很不自在,胖子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個伺機而動的毒蛇盯著,危險,這種感覺在胖子的心中慢慢的滋生。
胖子乾笑了兩聲,向後挪了挪身子,夜天三人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