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玉金戒中取出食物分給夜強和薛壯,薛壯依舊只是低著頭,夜天將肉丟在他的面前,說道:“在找到人之前,你便餓死了,這就是你的打算?如果是這樣你不如回去,我這裡只要向前看的人。”薛壯用充滿血絲的眼睛看著夜天,滿是怒意的對夜天道:“你知道什麼?你根本就不會明白我的心情,你沒有資格在這裡說風涼話。”面對薛壯那怒吼似的的咆哮,夜天冷笑一聲:“我不瞭解?小強,現在我們的家還有什麼?”夜天似乎又想到了自己在山林的家,那裡曾經是夜天最開心的地方,那裡保留著夜天心中最柔軟的記憶,也是夜天心中永遠的傷痛。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我的族人,其他的族群,全都沒有了。”夜強心中的憤怒,比之薛壯不知強了多少倍,自己身為狼王,看著自己的族人一個個倒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卻倒在地上,甚至無法站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族群被入侵者屠殺,血流染紅了山間那條清澈的小溪,燻紅了青翠欲滴的林葉。
薛壯呆呆的聽著夜強的滿是怒氣的咆哮著,他怎麼也想不到眼前強大至斯的二人,也有著和自己相同的命運。
一邊的胖子眼珠轉了轉,似乎聽出了什麼,但他仍舊坐在那裡,一副局外人的表情。
“現在我們需要的是活下去,所有阻擋我們生存的一切,我們都要毫不留情的摧毀,徹底的毀滅。”夜天不動聲色的吃著手中的肉,薛壯眼睛恢復了常色,不過血絲仍是很明顯的:“可是,我沒有胃口,一點也吃不下。”
夜強突然用他那野獸的眼睛看著薛壯,道:“試想著,你所吃的每一餐都是最後一餐,就有不得不吃的理由了。”作為一個生長在山林中的野獸,尤其是在夜強幼小的時候,夜強就是在這樣的心境下活下來的,對於那時瘦弱的他來說,每一餐確確實實都可能是最後的一餐,以至後來成了狼王之王,他依然保留著這樣的心態。
“每一餐都是最後一餐?”薛壯愣愣的重複了幾遍,機械般的拿起面前的肉,對於他能不能理解這句話,夜強不知道,但薛壯已經開始吃飯了,這便足夠了。
胖子一直坐在祠堂中,直至黃昏的來臨,都是一臉的輕鬆。夜天三人也沉住氣坐在那裡,其間薛壯幾次問道:“我們為什麼還不快些趕路,晚了不是就追不到那些人了嗎?”夜天只是說:“一會你就知道了。”夜強沒有夜天那樣的耐心,幾次想殺掉胖子,但都被夜天阻止了。
黑夜,仍然如期而至,覆蓋住人們的視線。透過祠堂頂端的窟窿,夜強仰望著彎月,伸出了他那長長的舌頭,舔舐了一下閃著冷光的獠牙,興奮的有些發抖。
夜天不明白為什麼狼對月亮為什麼那樣興奮,輕輕撫了撫夜強的髮絲,安撫住他那顆躁動的獸心。
凌亂的腳步聲,輕重不一,出現在祠堂的外面,祠堂內的四人頓時動了下身子,像是一種徵兆,目光不約而同的交織在一起。夜強的鼻子嗅了嗅,沉聲道:“就是他們,氣味完全相同。”
夜強的話音還充斥在幾人的耳邊,外面的人已經衝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獨眼龍,得意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胖子:“胖師,你是跑不了的,就你這模樣,到那都是一個標誌,還是乖乖的跟我們走,免受一些不必要的痛苦。”
夜強到糊塗了,原以為他們是一夥的,現在的情況似乎與先前的猜測有些出入。只見胖子晃了晃身上的贅肉,笑眯眯的說道:“跑?你沒發現我一直都待在這裡嗎?原本我是打算逃跑的,後來我改變了主意,便在這裡等你們。這不?你們果然來了。”胖子的鎮定,讓獨眼龍不解,不由將目光在夜天三人身上回動了一下,臉色頓時大變,不知是喜還是憂,連忙從懷中掏出了畫像,與夜天對照,而後又與夜強對照。
最後指著夜強道:“你是夜天?”他的話頓時搞的祠堂內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