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王”正在和一個丫鬟說著什麼,不由好奇:“難道這位‘真王’知道我的身份,要派個人來通風報信?”當下眼觀鼻,鼻觀心,凝神警惕。
竊竊私語中,容輝眼見那俏婢湊到了自己身後,忽覺背脊生寒,迫人眉睫。反手抄出,在她腕下一拂一託,縱身大喝:“幹什麼!”鼓盪靈力,握緊拳頭向前擲出。
他這一喝,直震得少女頭腦嗡鳴,心神皆顫。待反應過來,身形已在半空,手中更已空無一物,直嚇得失聲驚呼:“他是奸細!”
容輝拿著匕首冷哼:“賊喊捉賊!”
一問一答,震驚四座,場中人紛紛鼓盪靈力護身,齊齊看向容輝,驚駭未過,忽聽“啊—”,一聲慘叫。循聲望去,婢女身未落地,身上已多了三柄飛刀。一中心口,一中咽喉,一中眉心。身體落地,鮮血飛濺,四肢不住抽搐,張開口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湟水真王”嚇白了臉,嘶聲喝問:“是誰?”眾人相互警惕,腳步聲中,又拉開了距離。
丫鬟中有人嘶聲驚呼:“奸賊,還我姐姐命來!”軟劍出鞘,劍鋒閃爍,氣勁吞吐,毒蛇般刺向容輝。
容輝雖沒練劍法,也知劍刃越細越窄,劍勢越是刁鑽狠辣。當下不急多想,抬手扔開匕首,順勢輕拂腰間,抽出“金剛劍”,鼓盪靈力。劍刃飛漲,鐵鑄般撞向軟劍。
這一刺平平無奇,只是去勢極猛,兼挾千鈞之力,讓人避無可避。少女嚇了一跳,只得鼓盪靈力,橫劍格擋。劍刃相擊,火花迸射,“叮——”,一聲輕響。金剛劍去勢不減,軟劍立刻變形。少女知道不能硬接,腳底鬆勁,藉著劍刃張力,飛身急退,凌空轉身,堪堪躲過了這沉雄絕倫的一擊。
“金剛劍”去勢不止,直撞向一側石壁。勁風過處,帶滅了一片燭火。金石相擊,火花飛濺,“轟—”,一聲巨響,洞入尺許。石壁顫動,震下兩個金像。金光飛落,如滾油落入冰水,頓時引得群情戒備。
容輝身隨劍走,乘亂搶到了牆邊,面對眾人,沉聲質問:“誰偷襲我!”話音未落,又見寶光閃爍,十餘柄飛劍光芒驟亮,多半圍住了主人,卻有六柄分刺他人。其中一柄綠劍刺向那使軟劍的丫鬟,一柄黃劍刺向自己。
他嚇了一跳,左手持弩,右手持劍,正要接戰,又見紅光閃爍,斜刺裡竄出一柄飛刀,盪開了那黃色飛劍。飛刀迴旋,落在了一個嬌俏麗侍女手上。那侍女卻看也沒看容輝一眼,舉起飛刀法體,就向一個出劍護衛砍去。石廳狹小,飛劍飛刀施展不開,只能手持法體。一時間光華驟亮,亂成一團。
張公公嚇白了臉,嘶聲驚呼:“護駕,護駕!”高公公一個箭步,擋在了世子身前。又隨手抓過一個丫鬟,擋住了自己。“湟水真王”嚇得連連後退,貼著牆直退到西北角上。一群妻妾更加慌不擇路,尖叫聲如肉豬搶食,直往真王身邊擠。
容輝莫名其妙:“這是哪一齣?”轉念想到那個有靈魂波動的金像:“似乎是“湟水真王”極重視之物。佛門規矩,九九歸真。廳中只有八十尊金像,莫非匿假於真,只有一尊為真?”眼見各持法器,或相互戒備,或相互試探,亂成了一團,也只靠凝神戒備,觀察形勢。
“放下兵器!”西方甲士中,有人大聲呼哧:“捉拿反賊!”馬良聽到父親呼喊,縱起身就往東竄。身形剛動,忽聽有人驚呼:“小心!”他微微一愣,又覺腰間一涼,再是鑽心般的疼。慘叫一聲,一個踉蹌,竄進了甲士群中。
眾甲士得到命令,排成一排,向東南角壓去,欲將戰團分開。東南諸多人發現異樣,忽然停手,又一起殺向甲士。刀劍相擊,氣勁四射。容輝摸不著頭腦:“這小小方寸間,到底有幾波人?”自忖不是來打架的,見沒人來找自己麻煩,也沒人偷襲世子,索性躲在角落觀戰。
法寶相擊,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