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非同小可。甲士們儀仗盔甲護身,幾合便佔了上風。甲兵中有人高喊“捉拿反賊!”王府官中也有人怒斥:“馬雲,你自己就是個大反賊,還敢賊還捉賊?”紛紛舉兵抗衡。
“湟水真王”見廳中大亂,自相殘殺,卻不知誰忠誰奸,也傻了眼。眼見一眾甲士把丫鬟和王府官們逼到了牆角,心下一橫,反手往牆上重重一拍。“咔嚓”聲響,機簧啟動,羽箭自頭頂暗洞中射出。“嗖嗖嗖嗖……”兩排齊射,十幾名甲士被破甲箭頭穿身,應聲栽倒,血如泉湧。
馬雲氣極質問:“王爺,你什麼意思!”盛怒下自有一股威儀。
“湟水真王”嚇得臉色發青,哆哆嗦嗦:“你……你的人太多了!”
馬雲氣極而笑:“什麼,我的人太多了!”忽然大喝一聲:“全部助手,退到一邊。”帶眾人退到西南角上,又大聲招呼:“各位聽我一言。金城已是一座孤城,朝廷被蠻子擋在了銀川,管不了我們了。我本將心向明月,卻遇到如此昏王,值得效命嗎?只要殺了這昏王,我們就是西域第十四國。到時候上有聯盟長老會庇護,下有金城湯池白塔山為根基,榮華富貴,與諸位同享!”
容輝覺得他說的也是一條出路,可轉念想到瀟璇還等著自己,又暗暗翻了個白眼:“兔死狗烹,哥還是懂的!”忽聽王府官中有人招呼:“圖窮匕見,大家看見了嗎?他才是真正的奸細,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此時不殺,更待何時!”話音未落,齊施法器。劍勢破風,刀芒大盛,一齊卷向甲士。
甲士們見勢不妙,舉起刀奮力還擊。兵刃相擊,乒乒乓乓,響成了一片。靈力相撞,“轟隆隆”震耳欲聾。拼鬥中驚呼四起,交手幾合,雙方各有死傷。一個王府官被另一個王府官連砍兩刀後,高喊著“世子爺救命”,就往東北角跑,卻被那嬌小侍女抬手一劍,斬下了頭顱。
她身邊一個金髮女郎瞪眼叱問:“你幹什麼?”手中劍倏地刺出,直取那嬌小侍女後心。
嬌小侍女隨手舞了個劍花,反手一繞,如輕描淡寫,盪開了身後一劍,轉過身皺眉冷笑:“怎麼,他是你的同夥,還是姘頭!”
金髮女郎氣得臉色發白,咬牙切齒:“你濫殺忠臣,胡說八道!”手隨心動,劍鋒暴雨般刺向嬌小侍女。另一個也不示弱,回劍招架。身法展動,雙劍相擊,交織成一張劍網,呼吸間十餘劍過,忽然一聲慘叫,劍光應聲消散,嬌小女子順勢倒下,躺在了在血泊中。
旁邊一個細腰侍女看完冷笑:“原來你才是奸細!”腰肢輕扭,身形晃動。手舞足蹈,劍鋒圈轉,三勢“天外飛星”合一招,接連斬向金髮女郎。劍刃相擊,火花迸射,又是“叮叮叮”三聲連響,鬥在了一處。
容輝看在眼裡,覺得兩波人都不是好鳥,更不敢隨意摻和。正凝神戒備,又見軟劍襲來,那銀衫丫鬟身隨劍走,竟去而復返,沉聲低斥:“奸賊,還想漁翁得利?”劍鋒閃爍,毒蛇般飛刺過來。
他正愁無處下手,引得兩撥人圍攻。見她襲來,索性舉起“金剛劍”拆解。一個“力降十會”,一個以巧破拙。爭鋒相對,看似激烈,卻都是表面功夫。一個沒出全力,一個沒有殺心,且都身懷寶物,更深諳保命之道,自然威脅不了對方。
容輝緊守角落,趁移形換位間觀察場中形勢,只見甲士和一群王府官又接上了手。原本躲在西牆邊的一眾婢女也不知有了什麼判斷,竟也相互砍殺起來。就連“湟水真王”身邊的妻妾也拌起嘴來,更有的不顧身份,在屍骸血泊中廝打起來。
一個個顯露出修為,有的是“太極初期”,有的是“太極中期”,都比原來上了一階。那金髮女郎赫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