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好,景笙對著君若亦道了謝,便告辭。
沈墨的生日如期而至。
景笙早早買了錦盒裝好護腕,又換了身新衣。
想想,復又叫嶺兒梳了新髻,長久以來,景笙都習慣簡單用髮帶束髮,齊齊一把紮好,簡單利落又方便,此時用珊瑚髮簪盤起披散長髮,微垂的瓔珞流蘇隨著兩縷垂在耳際的碎髮輕揚,包裹住光潔的鵝蛋臉,倒比平日多了些說不出的風情。
到沈府時,離約定時間尚有一刻。
景笙整整衣領敲門而入,步入後園,卻是先聽見了笑鬧聲。
“小玉,快點拿出來,不然小心《君子誡》伺候……”
“是的是的。小姐,你別老是拿《君子誡》威脅我了,那明明都是你的……”
“你是小姐我是小姐?我說什麼你聽不聽?”
“……你是,我聽我聽……這就去拿……”
寧嵐敲著侍女小玉的頭,半倚樹幹,輕搖摺扇,笑容閃亮,神情間似有些迫不及待。
桃花樹下,沈墨在一旁見兩人打鬧,已是見怪不怪,唇角微笑如常。
見景笙走來,沈墨側頭笑道:“來得好早。”
“不是還有來得更早的麼?”
寧嵐搖搖扇,笑得得意:“我這可是不知背了多少書文,才向夫子請的假。”
正說著,小玉抱著一個孩童高的鐵匣子慢慢挪步過來。
鐵匣子深棕色澤,模樣古樸洗練,僅在邊緣處鑿著細微的花紋,其餘別無雕飾。
景笙詫異道:“這是什麼?”
“送給小墨的禮物啊。”
鐵匣子被輕放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寧嵐收起摺扇,彎腰在匣子的鎖釦處擺弄了兩下,才開啟匣子。
匣子裡靜靜擺放著一把劍。
一把藏於劍鞘斂著鋒銳,卻依然殺氣騰騰的劍。
詭秘的紋飾攀滿整個劍柄,似乎隱約在隨著軌跡流轉。
“這柄劍,別人叫它純鈞。”
沈墨定定望著劍,良久才挪開:“不行,這劍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寧嵐拿起劍,站直身遞給沈墨,沈墨擺手不肯接。
“劍再好,沒人用就是一團破銅爛鐵。你若不要,我可就把它沉湖了。”說著,舉劍走到湖邊,作勢要丟進湖裡。
明知寧嵐只是做做樣子,沈墨還是仍不住挪了一步:“等等……”
寧嵐忙嬉皮笑臉蹭過來,硬將劍塞進沈墨手中:“那就拿著吧。”
小心翼翼握上劍,沈墨反覆摩挲劍身,手指細細流連,目光深深膠著於劍,又遲遲不肯拔出,恍若手裡捧著什麼珍寶,景笙搖搖頭,不對,這也確實是珍寶。
名劍難求,這樣一柄連寧嵐都小心放在匣子中的劍該有多珍貴,可想而知。
再看著沈墨愛惜的樣子,想必是真的很喜歡這柄劍。
念及自己的護腕,原本的興致盎然頓然就變得索然無味,景笙下意識地縮了縮袖子。
寧嵐扭過臉,看向景笙:“小笙,你準備了什麼禮物?”
景笙見兩人同時望向自己,不著痕跡的將手縮回袖中,笑笑搖頭:“抱歉,我實在沒有想到有什麼能送的……”
二七章
“小姐……”
嶺兒在身後小聲嘀咕。
景笙擺手示意嶺兒什麼都不要說。
沈墨笑得毫無芥蒂:“我的確也沒有特別需要什麼,送不送倒真沒有關係。”劍在沈墨的手中輕巧一旋,復又轉回匣中。
“這把劍確實太貴重了。寧嵐,若你有心,不妨送到邊關,如今在我手裡它也只是一把鈍器,只有用到合適的人手裡才不枉它的價值。”
寧嵐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