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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副堂主心中掠過一絲慍怒:“好歹我也是一堂之主,你呂陽又不是我頂頭上司,何敢欺人太甚。”
話雖如此,謝副堂主卻還是不得不過去,因為他也知道,呂陽此舉貌似不通禮數,但在仙門之中,也是站得住腳的,畢竟他才是正官,自己堂主面前還有個副字,就得捏著鼻子認下。
謝副堂主磨磨蹭蹭到了呂陽面前,忍住心中不快,執禮相見道:“見過呂堂主。”
呂陽看了他一眼,卻是直白問道:“你部出現在這裡,莫非也是為了這群逆賊而來?”
謝副堂主道:“好叫呂堂主得知,咱們追風堂的弟兄,幾日前便偵緝到了仙門通緝的逆賊所在,正欲實行抓捕,卻不想,叫貴堂的弟兄們搶先了。”
“搶先!”呂陽看著這個謝副堂主,不禁冷笑出聲。
謝副堂主也不理會呂陽古怪的表情,試探著索取好處:“呂堂主,咱們都是為仙門效力,職責也相近,不如分一半俘虜給我等如何?”
“分一半給你,你是我家養的狗麼?”呂陽面帶譏誚,刻薄地道。
謝副堂主怔住了。仙凡之間,各種人和事他也見了不少,但卻還真沒有見過像是這位呂堂主一般不通人情的,想來大概是宗室出身,剛剛出來歷練,還不通曉人情世故。
謝副堂主本想示好,看看能否在呂陽手中討得幾分收成,也好回去跟主持追風堂的堂主交差,但聽到呂陽態度如此惡劣,開口就是以狗諷喻,卻反而也有幾分怒氣了。
略為回神,謝副堂主不禁面色陰沉:“呂堂主,咱們分屬刑律堂,好歹也是同僚出身,不用這般?”
呂陽看著謝副堂主,彷彿就像是在看一隻螻蟻,面露譏誚道:“你們來此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從我部手下撿個殘羹剩飯嗎,不過。你們又不是本公子養的狗,何必把吃剩的扔給你。”
說到這裡,他的眼神已經移向別處,竟是懶得再看這謝副堂主一眼:“識相的話。帶著你追風堂的人滾,本公子懶得與你們一般見識。”
說著,他向其他人下令道:“帶上人犯,我們走。”
“慢著!”泥人都有三分火,聽到呂陽這幾乎是半是惡毒半是輕蔑的一番話,謝副堂主終於怒了,“本堂接到密報,此城之中。有奸逆同黨潛伏,意欲幫助十二家逆賊逃離太清洞天。”
呂陽眼睛一瞥:“那待如何?”
“如何?”謝副堂主冷冷笑道,“所有人等不得離開此地,除非等我們查明真相。”
“你敢攔我?”呂陽似乎也流露出了幾絲驚訝。同時還有震怒。
謝副堂主不陰不陽地抱拳道:“抱歉了,公務在身,還請見諒。”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說話之間。早已有通曉眼色的執事弟子悄然刀劍出鞘,隱隱佔據彼此對立之地,對峙起來。
“堂主。”風堂堂主見勢不妙,連忙在呂陽耳邊悄然傳音道。“對方是追風堂之人,說起來。與我們蕩魔堂也是同僚,實在不宜交惡啊。”
“堂主。萬一要是在此鬧出事端,傳到長老們耳中可不好。”火堂堂主見此,也連忙勸道。
他們聽了呂陽的話,還以為呂陽少年氣盛,眼裡絲毫揉不得沙子,連謝副堂主的話都還沒有聽完,便欲撕破臉皮。
這實在不是一個好選擇,萬一真要兩堂火併,打了起來,那可如何是好。
“三公子,你似乎別有用意?”鄒老和黃老卻似乎看出了些許端倪。
在他們印象之中,呂陽談不上老奸巨猾,但也絕非膚淺易怒之輩,故意擺出一副紈絝公子的嘴臉行事,必定另有所謀。
他這麼做,到底是要幹什麼?
“鄒老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呂陽悄然傳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