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老也不愧是人老成精的人物,確認了呂陽並非無的放矢,而是假意言語不合,故意將矛盾挑起,立刻便想到,呂陽大概是想著藉此機會生事,鬧出什麼事端。
“對了,呂家初掌蕩魔堂,堂內上下礙於仙門法令,遵從命令列事,但未必談得上對三公子本人的忠心,而依常理,沒有一段時間,也不可能收攏眾多部屬的忠心,引以為心腹,而若是藉此機會徒生事端,犯下大錯,然後力保諸人無事,豈不是施恩於人?
若是有人不服三公子年輕,也可藉此機會,讓他們看清公子的真本事,可謂恩威並施也!
如果推及兩堂並立之勢,更是可以看作在僚屬們面前立威,一來便起爭鋒,而又能在爭鋒之中佔盡便宜,接下來仙門還有許多重任相托,當然是強悍精幹的堂口優先。”
如此種種,實為無事尋釁,彰顯其能,但在此情勢之下,似乎也是出頭的妙法?”
鄒老心頭一震,立刻便從呂陽這看似年輕氣盛不甚沉穩的舉動之中,品味出那麼幾分天賜機緣的意思了。
“弟兄們,追風堂的人想要搶奪咱們蕩魔堂的功勞,還不許咱們離開此地,我們便殺出去!出了什麼事,自有本堂主一力承擔。”正在鄒老心中思索著的時候,呂陽突然大笑一聲,意甚囂張,“都給我聽好了,敢有阻擋者,格殺勿論!”
蕩魔堂執事們正等著這句話,畢竟他們本是低層弟子,考慮不到太深遠的東西,只知這些追風堂的人尤為可惡,竟然敢在自己出生入死的時候一旁窺伺,而等弟兄們賣命完了之後,又出來搶奪功勞,方才正餘的殺氣,剛好洩在這些人身上。
弓弩早已上弦,傀儡,彈丸亦未完全收起,剛剛經歷一場戰鬥的蕩魔堂,仍然還處於戰鬥的狀態,一聲令下,即刻開殺。
他們本就是仙門的執法執事,若說仙門之中,誰最不怕犯事,誰行事最為肆無忌憚,自認第一,絕無其他修士敢認第二!
“呂堂主,你瘋了!”謝副堂主又驚又怒。
他早已料定,自己從剛才起便在旁窺伺,的確是有那麼幾分不厚道。但同為仙門中人,又是刑律堂僚屬,對方便是不滿,也不敢將事情鬧大。充其量也就是各派幾十名部屬做過一場,爭奪一番,而若是換作心氣稍微軟弱幾分的,更是隻有忍氣吞聲的份,絕不會無故鬧大。
但誰能想到,這些人竟然敢把他們也當作逆賊一般,肆意屠殺?
呂陽的話說得很明白,出了什麼事。自有他一力承擔,這是眾目睽睽之下說出的話,所謂軍令如山,蕩魔堂眾人也全然沒有了顧慮。
略為的猶豫。謝副堂主已經不必猶豫了,因為他只感覺到眼前一花,呂陽突然一個挪移縱至身前,手運雷光,當胸穿過。
謝副堂主身軀轟的一聲。出現一個血淋淋的大洞,帶著滿心的驚懼飛速退後。
只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交手,他便察覺到了,以呂陽的能耐。完全可以在剛才將他瞬間斬殺!
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的堂主居然強橫到了如此的境界。
謝副堂主不及多想。捂住胸口驚悚大叫道:“撤!快撤!”
“給我追!”呂陽眼中流露出一絲冷酷。
“三公子,你要追殺他們?”鄒老問道。
“既然恩怨已經結下。方今之計,不妨再結得更大一些,定要殺得對方屁滾尿流,從此之後,看到蕩魔堂便要繞道而行,也只有如此這般,才能讓仙門巨擘們看清我們蕩魔堂的能耐,從而加以重用。”呂陽完全沒有表露出來的衝動與激憤,冷靜地道。
鄒老不禁默然無語,或許古人有崇尚仁義之風,但如今的仙門,的確是這般行事最好。
只是鄒老還有些許猶豫:“這樣會不會太張揚了?”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