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換一副上好的壽材。”
“娘娘,”接過金瓜子,福安抬首,有些不能置信的盯著嫣然,“這……”
“拿去吧!”嫣然微微一笑,“我知道,若你不是為了你奶奶,怎麼可能進宮?你奶奶老了,該得好好的孝順她。”
“娘娘,奴才替奶奶謝謝娘娘,”福安磕了幾個響頭,“奴才小的時候,是奶奶要飯養活了奴才,有的時候,要的飯少了,奶奶寧願自己捱餓也要留給奴才吃,奴才就是粉身碎骨了,也得報答奶奶的養育之恩。”
耳中聽著福安的絮語,心裡的悲哀瀰漫開來,與福安的奶奶相比,爺爺真的太自私了!為了他自己的利私,寧願犧牲贏家所有人!他不是看不透、看不清時局,只是不願意相信自己已經大江東去了!可憐!可嘆!
回到書房,贏天正摒退了所有人,關閉了窗戶,從袖中抽出嫣然的回信,手指輕撫著火漆的封印,到底嫣然在信中說了什麼呢?但是火漆的封印一旦破了,再送出去……,笨,自己怎麼笨了,換一個信封,用贏家的印鑑封印火漆即可。
用銀刀小心的挑開信封,一點一點的抽出信紙,密密麻麻的字跡令贏天正微微有些發愣,到底嫣然寫的是什麼,這般的多。
快速展開信紙,一目十行,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以弗如是……,滿紙寫的都是心經,贏天正大怒,怪不得嫣然這般聽話的就寫了信,從她下山始,便覺得嫣然的性子變得有些難以掌握,此刻看來,不是難以掌握,而是變成了脫韁的野馬。
喘著粗氣坐了下來,手中的信紙早已揉得爛了,怒火燃燒得連鬍鬚都捲曲了,這般好的一個機會,難道真的要放棄?
“來人,”突然高聲喚,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老爺,”管家不敢走進書屋,站在屋門垂手而立,“老爺有什麼吩咐?”
“你知道街頭的柳先生嗎?”將揉成一團的信紙塞進手袖中,左手輕輕拈著鬍鬚,“就是那個擅長模仿他人字跡的柳先生?”
“老爺,那位柳先生回鄉下過年了,”管家不明所以,“前日我在城門口遇到他……”
走了?難道真的是天意?贏天正不由猶豫了,也許真得好好兒的想一想了!(上架日期改成九月一日)
第二卷:九州風雲 第一章 第四節 奇案
連續數場大雪令上京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入夜之後,除了巡邏的軍士和更夫,連小買賣人都失去了蹤影,三日後便是除夕,九門府較常日更加的繁忙,因為半月前,六國的大軍突然襲擊了定陵,傳言中已有六國的細作浸入上京,許在除夕之夜生事,這可是會令所有人掉腦袋的事,所以九門府從兵部借了城外的駐軍,加大了巡邏的頻率,而且還增加了每一隊巡邏的兵丁,希望能夠防患於未然。
大隊巡邏至千杯醉酒坊,空氣裡那股濃郁的通天曲香味令人嗅之慾醉,眾人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酒坊老闆的面上堆滿了笑容,正與一個掌櫃模樣的男子閒談,一見一隊衣甲鮮明的兵丁停在酒坊外,忙不迭的迎了出來,“眾位軍爺,新酒剛剛釀出,眾位軍爺巡邏想必也累了,不如喝一碗酒暖暖身子再向前行。”
帶隊的千總回身看了看身後的兵丁,眾人面上都浮出饞涎欲滴的神情,微微一笑,“也好,咱們不進酒坊,你們把酒端出來,咱們就喝一碗,今日巡邏未帶金銀,且饒一饒,改日將酒資一併奉上。”
“不敢,不敢,客氣了,”老闆小跑著進了酒坊,大聲吆喝著,“夥計們,給軍爺們一人一碗通天曲,不夠再添。”
清冽的酒漿在白瓷的大碗中輕輕旋轉著,在暗處發出青色的光輝,泌人的酒香令人覺得即使還未飲到口中便已